“都怨,”常山王妃到时,便见母亲倚着床柱,伤心叹息:“若不是告诉她这些,也不会闹成这样……”
“不能怨您,”皇帝合上眼,道:“她看出破绽,执意要问,任谁都拦不下。”
“快去找安安,”乔老夫人拉住长女手,哽咽道:“你不知道,那会儿她脸色有多难看……”
常山王妃未曾亲眼见到这切,但只听母亲与皇帝言说,也觉得胆战心惊,再想到小妹现下孤身在外,情绪不稳,急团团转:“这个档口,她会去哪儿呢?总不会是离开长安吧?她那身武艺,真不想叫人找到,任谁也发现不!”
“她虽然没有回答,但朕觉得,她是不会离开长安,”皇帝低声道:“她现在情绪不对劲儿,朕觉得,她甚至连易容躲藏心思都没,得赶紧找到她……”
乔毓深深看他眼,却没有回答,就此催马离去。
……
皇帝回到乔家,刚到门口,便有禁卫迎上来。
高庸还不知究竟发生些什,只是听闻秦国夫人先跑出去,皇帝后边儿去追,隐约猜到是与乔毓有关,现下见皇帝脸色不甚好看,忙近前去,恭敬唤声:“圣上。”
这话才刚落地,他就瞧见皇帝明显惨白面孔,方才因为日光耀眼,不甚明显,这会儿却觉惨淡有些渗人。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皇帝听她如此番剖白,心中痛楚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他知道她志向,也知道她梦想所在,却不知这执念竟有这样深,即便忘却前尘,也深深镌刻在灵魂深处。
并不是只有呼吸消失,身体僵冷,才算是死亡,满腔壮志被外物强行湮灭,那感觉其实并不比死亡好受多少吧。
“阿妍,”他定心,注视着她,温声道:“从没有想过要拘束你,也从没有任何恶意。”
他定下心来,舔舔发干嘴唇,提起精神来,道:“她会去哪儿呢?世交家?好友家?还是其余那些她觉得熟悉地方?”
“她不会去世交家,朋友家应该也不会去。”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从外边儿回来,眉宇间难掩忧色,苦笑道:“小妹现下
高庸心下个战栗,正待关切句,却见皇帝身体歪,像是乏力般,从马上摔下来。
高庸给惊住,忙与禁卫道将他搀扶起身,就近往乔家去歇息。
乔老夫人见女儿夺门而出,消失无踪,自是提心吊胆,只是因为皇帝后脚去追,方才勉强提起精神,坐在内室里等,这会儿知道皇帝是个人回来,真真是吓坏。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不在府中,仆婢们匆忙去请卫国公夫人与昌武郡公之妻前来,又有人去请卫国公兄弟二人回来,再叫常山王妃过府。
偌大乔家,忽然间忙碌起来。
“你想去建功立业,那便去做,想要以个女人身份去封侯拜相,那便去打拼,不会阻止你。”
“乔毓,”皇帝唤她名字,道:“问问你自己心,是你敌人吗?你家人,是你敌人吗?”
他神情中有难以言表温柔:“们爱你。”
乔毓有些茫然看着他,他敛和而坚定回视她,如此过半晌,她有些动容,又有些不确定低下头,道:“可能要走。”
皇帝看着她,轻声问道:“还会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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