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听得悔恨,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朱虚侯伸手去摸摸她头,道:“待会儿回家,去跟他们道个歉,好不好?”
乔毓喉咙发酸,说不出话来,只是个劲儿点头。
“你有你志向,有你追求,这自然很好,从圣
朱虚侯脸上笑意敛去,神情庄肃,重复道:“下来,站好。”
不知道为什,乔毓忽然间有点怕他。
这感觉就像是老鼠遇见猫样,即便那是只身体不太好猫,而自己是只又大又肥老鼠,但也克制不住物种相克畏惧本能。
她哼哧会儿,还是老老实实下床,站到他面前,想想,又将两手交叠在起,看起来跟个乖宝宝似。
“阿毓,”朱虚侯看着她,道:“知道你很怕,知道你难以接受,也知道你崩溃从何而来。是真心疼你。”
乔毓听他这般言说,不禁想起昨日那堪称荒诞真相来,面色微黯,诚恳道:“,真是乔妍吗?”
朱虚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注视着她,轻轻说句:“曾经是。”
乔毓听得微怔,旋即又笑。
“也是,过去毕竟都过去,”她神情有些释然,道:“现在,是乔毓。”
朱虚侯温和看着她,道:“想通?”
取杯温水,喂着她喝下去。
乔毓干涸喉咙得到缓解,着实舒服好多,朱虚侯便令人送米粥来,拿汤匙盛着,喂她吃碗,又帮她擦把脸。
巾子似乎蘸过冰水,夏日里擦在脸上,叫人有种觉得舒爽。
乔毓有种活过来感觉,在床上躺会儿,看他重新将那本书捡起翻阅,却没有说话意思,终于清清嗓子,道:“世南哥哥?”
朱虚侯将书本放在膝上,看着她,道:“你记起来?”
乔毓怔住。
朱虚侯却继续道:“知道你不是故意,也知道你那时候有多惊惧不安,但这并不是你伤害别人理由。”
“阿毓,知道你记不得过往,甚至于直到现在,也记不起往昔之事,”他道:“可也想请你扪心自问,你归家之后,乔老夫人害过你吗?常山王妃害过你吗?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害过你吗?”
乔毓还记得自己昨日对母亲说那些混账话,更记得乔老夫人斑驳泪眼,闻言心头钝痛,愧疚说不出话来。
“尖锐言辞,只能伤害到在意你人,”朱虚侯看着她,道:“知道你说那些话是崩溃下激愤之言,并非本心,你家人们也知道,但伤害还是造成。”
乔毓道:“嗯!”
朱虚侯眉宇间浮现出几分笑意:“还难受吗?”
乔毓坐起身来,试着活动下筋骨,长舒口气,道:“活过来!”
朱虚侯轻轻颔首,忽然指床前空地,道:“下来,站好。”
乔毓呆:“啊?”
乔毓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她有些茫然道:“只是觉得,好像应该这叫你……”
朱虚侯笑下,说:“那就是没想起来。”
他生极为俊秀,不同于乔家男人英挺,整个人都有种玉石般温润,说不出端方和煦。
乔毓看得呆下,顿会儿,道:“见过你。刚进长安时候,迷路,是你叫人送回去。”
朱虚侯道:“那时还不知那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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