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回来,也再没有后顾之忧,几人还能再说她什呢,常山王妃拧着她耳朵转几圈儿,叹口气后,道:“行,这页掀过去,再有下次,不饶你。”
乔毓揉着耳朵,乖乖道:“好。”
乔老夫人爱女心切,免不得会忽视其他,这会儿才有心绪向朱虚侯致谢:“这个混账东西,谁也摸不准她脉,亏得世南在,这才将人找到……”
常山王妃与卫国公几人也是躬身称谢。
“乔家与有恩,阿妍更与有交,何必说这样生分,”朱虚侯微微笑,道:“阿毓既归府,便安心,府中还有些事,这便告辞。”
她摸摸小女儿头,慈爱道:“别怕。”
对于乔家人而言,无论她能不能忆起往昔,都是自家女郎,是要被捧在手心儿里爱护,故而对于她是否恢复记忆这事儿,虽也在意,却并不是十分放在心上,但对于皇帝和皇太子等人而言,便不是那回事。
常山王妃有些忧心,悄悄同卫国公交换个眼色,都在彼此神情中看出担忧。
乔老夫人却顾不得这些,顺势将小女儿搂在怀里,温柔道:“昨天你跟个倔驴似,闷头就往外跑,阿娘看你脸色实在不好,又听说昨天晚上烧宿,现在可好转吗?”
乔毓跟个乖宝宝似,趴在母亲怀里,闻言便拉着她手去摸自己额头:“都好,阿娘你摸摸,这会儿都不烫……”
好,阿娘不要担心。”
“怎能不担心?”乔老夫人眼泪流更凶:“前不久那回,便要半条命,要是再来回……”
她哽咽起来,难以为继。
愧疚便如同海浪,将乔毓淹没,她再度跪下身,却被常山王妃先步搀扶起来。
“阿娘,”她劝慰母亲,道:“小妹是混账,可她也有她难处,咱们都体谅点,好不好?”
乔老夫人殷切留他用饭,却被朱虚侯以近来用药婉拒,只得再三谢过,又叫卫国公送他出去。
乔毓跟着哥哥道送他,出府门之后,由衷道:“世南哥哥,谢谢你。”
朱虚侯回身看她,伸手去刮刮她鼻子,莞尔道:“少闯些祸。走。”
乔毓摸着鼻子,目送他远去,再
“好好好,”乔老夫人心满意足笑,又悄悄问她:“这就大好吧?重新……”
她不太情愿说起那个字,顿顿,方才道:“彻底活过来?”
乔妍笑容鲜活,道:“重获新生!”
“好,好啊,”乔老夫人忍不住落下两滴泪来,这回却是因为感动与欢欣,她抚摸着小女儿脸,由衷道:“你个混账东西,果然是有福气……”
乔毓嘿嘿笑,笑完又从母亲怀里爬起来,先后向哥哥姐姐们致歉,做深刻检讨。
常山王妃正色道:“阿娘想打她骂她,也得等忙完正事不是?”
乔老夫人想也是这回事,忙拉着小女儿到身边儿去坐下,隐含希冀道:“好孩子,阿娘不说你——这会儿,你都想起来吗?”
常山王妃目光殷切,直守在侧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也不觉往前凑凑。
乔毓目光往四下里看,黯然道:“什都没想起来。”
“算,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乔老夫人心疼她,见状不忍道:“无论能不能想起来,你都是阿娘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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