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说?没关系。”乔毓也不介意,施施然站起身,道:“明人不说暗话,今儿就把结果撂这儿。你们死定,回去洗洗脖子吧,连带着你们爹娘妻小,都没好果子吃!”
她归刀入鞘,便待离开:“不知道背后之人许给你们什好处,但敢保证,圣上跟皇太子想叫你们死,谁都没法叫你们活。你们家眷罪不至死,顶多就是流刑,但会不会有人为讨好上边,悄悄把事儿给办,这就不知道。”
“他们都是无辜!”提及家中爹娘妻小,那几人终于按捺不住,摇摇晃晃站起身,愤然道:“欺压弱小,着实可憎!”
“无辜吗?不这觉得,”乔毓回过头去看他们,目光锋锐如刀:“照你们这个说法,造反人只诛首恶就行,为什要满门抄斩?因为造反成功,大家子人都会鸡犬升天,既然享受造反头子附带利益,那就不要怕跟着掉脑袋,他们活该!”
“还有你们,你们敢冒这个头,断天下寒门上进之路,是为自家利益,事败被杀,那也是活该!”
乔毓脚踢在他肩头,脚尖用力,便听“咔嚓”声低沉闷响,竟生生将那人肩骨踩折。
那人本就文弱,哪里吃得这等苦头,句惨呼登时自唇边涌出,乔毓毫不怜悯,又是脚踢在他下颌,逼得他将那惨叫声咽下去。
“是什人,你们是知道,混劲儿上来,天王老子都管不!”
她刀尖带着寒气,点在那人咽喉:“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嘎嘣’死这儿,多可惜。”
那几人脸上遍是惊惧,颤声道:“等并未触及刑律,你安能再行处置?!却将国法放在什位置!”
智在人间,你说年纪轻轻,怎就活够呢。”
冰冷刀锋紧贴着面颊,那人整个身子都在抖,正想强打着精神说句什,却听乔毓道:“肚子现在很饿,也很生气,不要随随便便张嘴喷粪,这很可能耗光最后点耐心,明白吗?”
那人面色顿变,白着脸道:“明,明白……”
“这还差不多。”乔毓有点满意,拉过来把椅子坐下。
屋里边儿就她个人坐着,剩下或站或瘫,乱不行。
她冷笑道:“倘若你们事成,皇太子遭受天下责难,科举取士中途夭折,东宫左右
“再行处置?”乔毓神情中寒意愈深:“你们果然知道是谁。”
那几人察觉失言,齐齐变色,神情仓惶,不敢再说。
“专程跑到所在隔间旁边儿,说些会惹生气话,从开始,你们就想着把事情闹大,”乔毓垂眼看着他们,道:“你们想干什?单纯想欺辱个文弱女子?还是想直接将科举事儿给搞黄?”
她自称是个“文弱女子”……
那几人脸皮齐齐抽搐下,彼此对视几眼,究竟还是没人敢第个开口。
乔毓有点强迫症,抬腿横扫,将站着几个踹翻,心满意足道:“还是要整整齐齐,看着才舒服。”
那几人眼珠子滴溜溜转,眼底写满不安,大热天,脑门儿上都挂着汗。
乔毓笑着看圈儿,道:“谁叫你们来?嗯?”
方才说话那人面皮阵抽搐,假笑道:“等不过由衷而发,冒犯这位郎君,望请勿要见怪……”
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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