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不认识,”孔蕴眉头微蹙,摇头道:“不是出身世家高门,不曾见过他。”
乔毓笑下,说:“他很聪明,也很谨慎,是可造之材。”
众人义愤填膺时候,他没有表态,可见心性坚韧,不会轻易随大流,为人所动摇;等宋晏开口之后再附和,可见他不想出太大风头,公开得罪人,实在谨慎;看出那妇人话中漏洞,帮自己说话,无形之中就完成站队,讨自己和皇太子他们喜欢。
孔蕴心思灵透,旋即就明白过来:“确很不错。”
两人说话时候,乔四郎便在身边,面白如纸,不见丝血色。
“俗话讲捉贼拿赃,捉*拿双,凡事都讲个有理有据。”
宋晏向那妇人礼,道:“夫人说秦国夫人杀人,敢问尸身何在?可有物证、人证?秦国夫人在何处杀人,是否有协同者?”
那妇人听他这般问,不禁怔楞住,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先哭几声,以此掩饰。
众人见她说不出话来,神情中不免带出几分狐疑,被日光烧热脑子,也逐渐凉下来。
另有个年轻郎君道:“有冤申冤,自是正途,假若尊夫无辜枉死,等决计要为他讨回公道,但话要听两边儿说,何不等秦国夫人来,再当面对质?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啊?怎会是她?!”
“听说此次科举取士,便是秦国夫人首倡……”
“看过那进言疏,秦国夫人胸中自有韬略,不像是这等人!”
期间还夹杂着些许怪语。
“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女人出来抛头露面,不像话!”
“那是你女人吧?”乔毓怜悯看着他,道:“看看,你还没死呢,她就急着哭丧。”
乔四郎笑比哭还难看:“她怎能这样,哪里对不住她……”
“不是家人,不进家门,”乔毓丝毫不觉得同情:“你能用自己祖宗姓氏给自己谋取私利,你女人怎就不能用你换取钱粮,舒舒服服过后半辈子?”
她恶劣笑:“绿豆蝇跟屎壳郎凑对儿,谁都别笑话谁。”
乔南忍不住砸吧
乔毓这会儿其实就站在不远处楼台上,听见那几人说话,欣然笑道:“那宋晏是什人?说话很有章法。”
“他是庆州有名才子,品性刚直,父亲曾经做过大理寺寺正,只是很早就过世。”
孔蕴心知在政务方面,自己必然不能与东宫臣属相较,便早早将科举诸事记在心里,以备乔毓咨询,这会儿倒是正得用。
“当年宋寺正在时候,曾经有刑案不决,还是这儿子帮衬。”
乔毓听得颔首,有些满意笑,又问后边儿说话人:“那个是谁?见他直都静静听,也没急着说话,到最后,才帮说话。”
“听说她杀过人,还是侯府子弟,不也那不之吗。”
那妇人原以为将话说开之后,便是边倒局面,哪曾想竟是毁誉参半局面。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待添油加醋说几句,却听不远处有人道:“诸位,诸位,且听宋晏言!”
说话那人约莫二十三四,生不甚出众,只是眉宇间书卷气很重,瞧着很是端方,众人似乎很是信重,闻言随之安寂几分。
那妇人身边男人目光闪闪,勉强道:“宋郎君,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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