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心知自己已经掺和到这上边儿,索性条道走到黑,恭敬道:“敢请秦国夫人直言此中内情。”
“事情要从考试结束,与好友们道去吃酒说起,”乔毓莞尔,旋即又正色道:“考试刚刚结束,大家都松口气,正说笑间,便听隔壁有呼救声响起,似是有人行凶……”
“当时,被吓坏,”她眉宇间展露出几分忧色,似乎心有余悸:“朋友们也是,谁想到出
乔毓听得微微笑,道:“不仅不认,反倒还要状告另事。”
宋晏心头微动:“此事是——”
乔毓声音抬高,铿锵有力道:“要状告荥阳郑氏心怀不轨,阴谋对抗朝廷,暗中指使族中子弟杀人,构陷于,辱蔑皇太子,意图废止朝廷政令!”
这席话说完,全场都寂静下来。
谁不知五姓七望名头?
这才真是乱身份。
好在乔毓是长辈,皇太子他们执意行家礼,虽有些不合适,但也有理可循,众人见后只觉秦国夫人得储君与皇子敬重,倒也不觉不合时宜。
乔毓是男子装扮,胡服马靴,风流潇洒,向众人颔首见礼,又笑道:“听说有人到这儿来状告?”
众人已经知道白氏撒谎诬陷,闻言不觉失笑,宋晏也笑下,又向乔毓礼,道:“在下受皇太子令,彻查此案,斗胆问询秦国夫人。”
乔毓正神情,道:“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氏被宋晏问住,句话也说不出,只掩面痛哭,遮掩自己此刻窘迫与不安。
这会儿守在这儿,哪有个傻,见她这般情状,便知内中有鬼,不免左右议论,指指点点起来。
到这步,白氏也知事情怕是难以善,心中惊惧非常,她总不是蠢得掉渣,泪眼朦胧在人群中翻找,想要找到带她来人,将这通官司全都给推出去。
可她能看出来事情,别人只会看出来更早,皇太子与秦王刚到时候,郑家那几个人就跑无影无踪,哪里还能瞧见半个人影。
白氏面如土色,心里绝望寸寸涌上来。
哪个不曾听说过荥阳郑氏?
当年皇太子妃郑氏,可不就是出自荥阳本家!
至于心怀不轨,阴谋对抗朝廷……
这大顶帽子扣过来,荥阳郑氏声望再高,怕也是顶不住。
短暂安寂过后,场外骤然爆发出阵更高议论声,连皇太子与秦王,都微微变色。
宋晏称谢,又正色道:“乔四郎之妻白氏,状告秦国夫人因嘴上争执,杀其夫婿,秦国夫人可认吗?”
“不认。”乔毓坦诚道:“因为没有这做过。”
无论是宋晏,还是其余人,都早有猜测,此刻听她回答,便是阵附和声。
“果然是有人诬陷。”
“狼子野心,简直可恨……”
……
内侍送茶来,皇太子端起来用口,同秦王交换个眼色,神情中都有些无奈,却听有人前来传禀:“秦国夫人到!”
外边儿议论声霎时间提高几分,躬身见礼之余,又偷眼打量这位秦国夫人言行举止。
皇太子与秦王是君,按理说是不需要起身,只是他们知道来人是母亲,又想着早些为她定下这仪礼来,便忙起身相迎。
——不然,等他们各自娶妻之后,母亲该怎办?向太子妃和王妃行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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