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见这判决,什话都没说,只道:“改天去这几家坐坐,说说话。”
这几人里边儿有乔家子弟,有常家子弟,也有周家子弟,虽然子孙不肖,但直接这处置,其实还是有些伤人家脸面,他们未必会记恨,但乔毓觉得,还是说个清楚明白为好。
当天晚上,郑彦石亡故消息便传到万年,乔毓冷笑声,道:“怎这不信呢。”
皇太子神情讥诮,秦王也摇头道:“多半是诈死,想要以此将此事终结。”
“他想得美!”乔毓没好气道:“想挖个坑把给埋,还想顺带踢儿子脚,更别说还拉扯那多重臣亲眷进去……人家不恼还好,因此跟生分,将来出个什漏子,这上哪儿说理去?这老王
郑彦石笑道:“吃堑长智,总也算是不亏。”
……
约莫过半个时辰,屋里边儿忽然响起阵哭声来,老管家抹着眼泪出来,哭着吩咐左右道:“二爷去,快去准备丧仪棺椁。方才那几个家伎侍奉不周,统统押出去打死,再在府中悬挂白幡,向故交人家通传这消息……”
二爷死?
这也太突然吧?
而是更甚层窒息。
郑彦石冷冷笑:“连躲都不躲,他们这是想要爷命啊……”
管家年迈,什事儿没见过,早就猜到内中真意,这会儿听他说,半分也不露诧异,只道:“六郎那儿——”
“放心,他不敢把供出来,他还有老子娘,还有弟妹兄长,要是敢随意攀咬,家人都没好果子吃!”
郑彦石嗤笑声,慢悠悠靠到椅背上,凝神思量会儿,终于惋惜道:“没法子,皇太子明知道在这儿,还叫人盯在门口,怕是动真怒,想把给留下,这时候,还真不能跟皇家顶着来……”
仆从们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惊疑与不安,只是长久仆役生涯,已经叫他们将服从刻在骨子里,待老管家吩咐之后,便各自去准备。
郑六郎原以为自己会被送到刑部,又或者是京兆尹大理寺之类地方去,连腹稿都打好,哪知直接被送到万年监狱去。
他算哪个牌面上人物,皇太子与秦王都懒得见,吩咐人带乔四郎与那几个世子娶对质,无误之后,便签字画押,以构陷皇亲、阴谋对抗朝廷为由,直接判死刑。
白氏是女眷,又有受人蒙蔽原因在,流三千里,可实质上,就她那样体质,也跟死差不多。
至于乔四郎与其余几个士子,虽然是被人当成傻逼骗,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本身没有恶意,顶着祖宗名姓去丢脸谋利,构陷他们,子孙三代皆禁止参与为官,直接打断想要上进脊梁骨。
管家是伺候过郑家老太爷人,郑六郎那样死也就死,对于本家子弟却忠心耿耿,不忍道:“二爷!”
“爷不傻,怎可能真把命撂这儿?”
郑彦石合眼,叹道:“这事儿闹太大,个六郎填不平,不叫皇太子出这口气,日后还有闹,拿条命去填,这还差不多。”
“天气炎热,忽发急病也是有,”管家有点明白他意思:“老奴这就叫人去准备棺椁……”
他有些心疼:“只是委屈二爷,从此更名换姓,不能再堂堂正正出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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