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置之不理,向皇太子道:“虽说举贤不避亲,但哪儿都是们家人,倒叫人觉得乔家多吃多占,贪得无厌。”
她指那群乔家族亲,道:“今儿在这儿人,但凡身上有官,统统撸!丢下政务跑到这儿来,再吃官饭,也只会给乔家丢脸。若是没官职,就把他老子兄弟职位撸,自家人都管教不好,那还想着管理百姓?吃屎去吧!”
皇太子笑着应声,又吩咐身后属官:“即刻去办。”
这话说,乔家族亲们就炸开锅,哄闹会儿,有个
乔毓道:“也只能这样。”
母子三人说说笑笑,路回崇仁坊,刚走进卫国公所在街道,就听府门外吵吵嚷嚷,好些人在外边儿闹腾。
乔毓眉头跳,皇太子与秦王面色也不甚好看,目光淡漠,向左右道:“去看看,是什人?”
禁卫领命去,不多时,便回来回禀:“是冀州房族人来,想为乔四郎求情,老夫人不见,他们便守在这儿不走……”
几人催马近,便见门前有男有女,好不热闹,有说“都是家人,何必这样绝情”,有说“得势也不能忘本,别只顾着自家吃香喝辣”,还有人说“秦国夫人也忒狠心,四郎还要唤她声姑母”。
步,”乔毓拍拍他肩,道:“您忙着吧。”
说完,便带着两个儿子,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去。
皇太子原以为今日是来问罪郑家,还在想着该怎同郑家人攀扯,哪成想母亲三两下将事情给料理,还出口恶气。
“你啊,”他摇头失笑:“在哪儿都吃不亏。”
秦王也是忍俊不禁:“这回,郑家该气跳脚。”
竟还有人将乔老国公搬出来:“骨肉亲人闹成这样,大哥九泉有知,怕也不会安宁。”
乔毓听到这儿,心头那朵火苗“呼啦”下就炸开,看也不看那群人,直接催马进府,皇太子与秦王自然跟随。
那些男女老少围在门口,冷不丁冲过几匹马来,唯恐被人踩到,慌忙多闪开之后,又满心怨气道:“那是谁?没瞧见这儿有人吗?真是没规矩!”
毕竟是个姓,此前又不是不认识,乔老夫人难免会拉不下脸来,但乔毓就没这个忌讳,翻身下马,吩咐府中仆从:“去京兆尹请差役来,就说有人在卫国公府门前闹事,咱们管不!”
外边人还在猜测她是哪房女郎,听她底气这足,就知道是那位秦国夫人,愤愤不平道:“都是家人,何必闹这难看!”
“他活该!”乔毓提着大锤,气哼哼道:“郑彦石摆道,还拿着乔家人做筏子,当时就说,要是叫逮到,非把他锤出屎来不行!”
远处有马车驶来,大抵是前来吊唁,乔毓心头那口恶气出,气也就顺。
出门之前,他们便叫人送信回长安,说是要到卫国公府去吃饭,这会儿午时也快到,差不多便得赶回去。
“那几个士子出身高门,虽然都说旁支,但毕竟与朝臣们有所牵扯,”乔毓端坐马上,正色道:“处置人家子弟,总该登门说声,不然抹不开情面。”
皇太子与秦王是君,登门去说这事儿,只会叫人家不自在,闻言便笑道:“且等午后吧,用过饭之后,小姨母再登门拜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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