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夫人年高,自有优待抚恤,”皇太子道:“阿娘只管宽心便是。”
说话间功夫,便有宫人送膳食过来,整整十二个碟子,都是乔毓喜欢。
皇太子递筷子给她,便坐在边儿削苹果:“初试结果已经出来,明日便是复试,再经过面试,最多半个月,便会有结果,等肃清地方,便可以将举子们安排过去,届时无论是政令下达,还是农桑之事,都要比从前便宜多。”
“有人在西域花苑里找到阿娘所说棉花,令人试着纺成线,保暖确比丝麻更好,也更结实,明年或许可以试着在万年种植,”他顿顿,方才继续道:“只是何时向天下推广,如何推广,却要细细思
又或者说,是乔妍知道,但乔毓还不知道事儿。
她盯着堂妹看会儿,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个念头来,只是还不等说出口,便见有宫人近前去,低声道:“秦国夫人,皇太子殿下有请。”
乔毓没见过这人,时也不知是哪个,立夏想是识得,笑问句:“太子殿下这会儿在哪儿?”
那宫人道:“正在偏殿等候。”
乔毓见这二人认识,也没什不放心,领着两个侍女到偏殿,便见皇太子正同几个内侍说话,似乎是在吩咐什,见她过来,便将人打发走。
去,再偷偷倒?吃给你开!”
“你当没倒吗?”韩国夫人神情无奈,叹口气道:“倒半个月,有回被她撞见,哭好半日,那之后就亲眼盯着喝才行……”
乔毓气恼道:“你身子又没毛病,日后总会有孩子,她逼你吃这些毒汤药,又算怎回事?这喜欢儿子,她怎不自己再生个!”
韩国夫人神情中闪过抹黯然,却没有做声,低着头,半晌才道:“从前,她对也很好,又有夫君横亘在中间……”
家家有本难念经,乔毓还真没法儿替人做主,只是平阳侯府老夫人再怎盼孙心切,也不能逼着儿媳妇每天喝毒汤药啊!
母亲虽然仍旧是母亲,但却换个十六岁身体,皇太子面对她时,总有种这人不是母亲,而是个小妹妹感觉,总想着多顾看她几分,照顾面面俱到。
他问乔毓:“进宫之前,吃过东西没有?”
乔毓先是摇头,后来又点头:“吃个桃儿。”
“那东西根本不抗饿,能顶什用?”皇太子叹口气,道:“晚膳还要有些功夫,菜式道道过去,想也凉,儿子叫小厨房备膳,阿娘在这儿用些,再过去吧……”
乔毓哪知道他会想这细致,着实感动坏,略迟疑,又道:“阿娘那儿……”
这到底是想要抱孙子,还是想毒死儿媳妇?
韩国夫人顺从她,是怕事情闹大,丈夫居中难以自处,也是顾念着纪家老夫人从前善待,但娘家这会儿知道,帮着出嫁女儿撑腰,却是理所应当。
乔毓拉着堂妹手,低声道:“等宫宴散,叫姐姐好生跟你婆母说道说道。”
韩国夫人眉头跳,正想说句什,却见乔毓正紧盯着自己,目光狐疑:“不对啊,你只是有些宫寒,调养些时日便好,又不是不能生,之前……没有帮你看过吗?”
韩国夫人面色微变,乔毓看得心头微动,隐约察觉到,这里边儿可能有点自己不知道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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