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啊，别扯
块儿去。”乔毓哼
声，道：“再说，不是还没吃吗？
不吃还不行吗？”
皇帝就笑：“真不吃？”
“不吃。”
他这才道：“你怎
在这儿？”
乔毓不好意思说自己先去填填肚子，信口编句瞎话：“内殿太闷，出来透透气。”
太极宫风景颇佳，只是因为临水，夏夜里多蚊子，虽然有宫人撒虫药，种植驱蚊草木，结果却也不尽人意。
皇帝也没多想，上下打量她眼，道：“没被蚊子咬？”
乔毓摇头道：“哪有蚊子敢咬？”
皇太子笑道：“地方上进贡过来
，阿娘若是喜欢，叫人送到府上去。”
这果子原是饭后解腻，总共也就送两个过来，此外却是些桃儿、李子、杏子、葡萄之类果子。
正殿中编钟声隐约传来，时辰已经差不多，皇太子将剩下那个苹果递给她，嘱咐道：“阿娘早些过去吧，父皇想来也快到。”
乔毓“嗳”声，便起身离去，皇太子则往内殿去更换衣袍，从正门进殿。
乔毓只进过太极宫次，还是将太上皇和唐贵太妃干翻那回，现下叫白露与立夏引着在里边儿走动，倒也觉得十分新鲜。
量。”
乔毓也明白其中道理。
知道后世又怎样？
知道路该怎走又怎样？
要是想蹴而就，那就跟不会走就想跑样，指定会摔跤。
“也是。”皇帝不知想到什，微微笑下，又悄声道：“这几天被人弹劾，没恼吧？”
“不至于，”乔毓满不在乎道：“是小气，但也没那小气。”
光影晦暗，叫她面容似乎也蒙上层光，皇帝心绪忽然间翻涌起来，下意识就想伸手过去，摸摸她长发。
乔毓打开他手，警惕道：“说话就说话，别上手啊。”
皇帝也不强求，顺势收回手，道：“你到朕家里来吃饭，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主人家？”
夜色朦胧，四处都悬挂着宫灯，远处海池波光粼粼，夜风送来淡淡花香，着实宜人。
乔毓还没吃酒，便有些醺然起来，神情也愈见自在，转过回廊时，却见对面儿行人提灯近前，步履整齐，无人言语，便觉滚滚威势扑面而来。
正是天子李泓。
躲避已经来不及，乔毓也没干过望风而逃事儿，心里虽奇怪李泓怎会从这儿路过，却还是屈膝见礼：“圣上安好？”
“朕躬安。”皇帝见她在此，也觉有些诧异，略摆摆手，其余人便会意退开段距离。
华夏自古以来，便是男耕女织生存模式，想也知道桑麻在国民经济中占据多大位置，陡然出现另种比它更加保暖、也更加轻薄结实棉布，对于广泛种植桑麻地区而言，无疑是致命性打击。
更不必说在大唐，布帛作为硬通货币种，是可以直接当成金银，进行货物购买，旦布帛市场受到冲击，鬼知道会发生什事情。
“还是那句话，”乔毓喝口茶，笑道：“慢慢来吧。”
皇太子将那只削完皮苹果切开四瓣，递给母亲块儿，自己也吃块：“放心吧，有分寸。”
苹果又脆又甜，口咬下去，满嘴似乎都溅起甜甜汁水，乔毓觉得喜欢，忍不住问句：“这是哪儿来苹果？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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