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昭和公主来兴致:“姨母,咱们起去吧!”
“倒是想去,但家里边儿那多事,怎走得开?”韩国夫人摇头,语气歆羡道:“倒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比你几个哥哥还自在。”
在政治意味上,皇子跟公主是截然不同。
按照旧例,册立皇太子之后,成年皇子便要之官,往自己封地去,除去长安传召,不得再归京城,这也是为维护皇太子威仪,减少权力交接过程中可能会出现问题。
但皇帝没有纳妃,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感情深厚,加之帝后也不忍心叫未成年儿子离京,所以便漠视那条规定,将两个幼
“淑质,”身下骏马被压制住速度,步步走得稳当,韩国夫人扭过头去,见林缙等禁卫与自己相隔七八步远,这才悄悄问外甥女:“你真瞧见你阿娘跟你阿爹相会?”
“那倒没有,”昭和公主有些遗憾,先是摇头,又兴致勃勃道:“不过,阿娘不在时候,父皇也不在,两人前后离席,又差不多个时辰回来,要说没事儿,才不信呢!”
作为女儿,她当然希望母亲能够毫无遗憾,圆满度过此生,所以从前乔毓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时,她仍然愿意给予母亲最大善意与祝福,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爱自己父亲,不想看见父母破镜重圆。
世间哪有人不希望自己家庭美满,阖家团圆?
韩国夫人显然也这想,回思下此事经过,禁不住啧啧称奇:“这事儿也真是玄妙,先是死而复生,又是失忆,再牵扯上青梅竹马,虐恋情深,话本子都不敢这写!”
皇太子掀衣摆,大步跨过门槛,无奈纠正母亲,道:“是儿子,不是蚊子。”
“哇!”乔大锤惊叹道:“这只蚊子还会说话!”
“阿娘,你喝醉。”皇太子给母亲气笑,皇帝也是忍俊不禁,伸手过去,在大锤头上揉揉。
乔毓左右瞅瞅,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笑什,脸上显露出不高兴神色,闷闷埋脸到皇帝怀里。
皇太子微微笑着,目光却有些担忧,迟疑着看向父亲,低声唤句:“父皇……”
昭和公主黑线道:“姨母,你又看什乱七八糟东西……”
“看话本子怎,又不伤天害理,”韩国夫人抬起下巴哼声,又笑道:“别光说,你都十三,什时候选个驸马?”
“急什,才十三呢,”昭和公主不想嫁人,提起这事儿,恹恹道:“母后出嫁,也是到十六岁。”
“们那时候是什光景,你这会儿是什光景?”
韩国夫人听得失笑,见她确不想出嫁,便不再提,只道:“听大哥说,你母亲写厚厚摞文书,将来打算在万年付诸实践,好像都很有意思,你若是有兴趣,不妨去那儿搭把手,既能增长见识,也能陪在她身边……”
“她不是小孩子,你也不可能为她包办切,”皇帝道:“阿琰,你所希望她能获得快乐,难道不包括自由选择自己要走路,以及要相伴生人吗?”
皇太子听得默然,看着醉有些迷糊母亲,轻轻点点头。
……
正值盛夏,晚风是带着躁动浅凉。
韩国夫人有些醉,不耐再去乘坐马车,索性叫人牵马来,吹着风,与昭和公主骑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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