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怒肺腑作痛,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胃部翻腾,深吸口气,才吩咐女婢道:“去把屋里东西收拾出来,床褥都不要,连同那架床,起拖出来烧!”
平阳侯心头痛,再次拉住她手,恳切道:“三娘,真是只有那次,你再怎罚,都没有二话,只是别气坏身子……”
“你滚开!”韩国夫人抬腿,毫不留情将他踹开:“现在看见你这个人,就觉得恶心!”
平阳侯心头刺痛,嘴唇动动,却没说出话来。
“纪明,到这地步,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韩国夫人深吸口气,指着不远处七娘,道:“你告诉,这个被你养在外边儿女人,是怎回事。”
韩国夫人便将今晚之事慢慢说,从自己归府之后,遇见七娘来请侯爷,又说起后边儿纪老夫人话,最后,才是七娘到,问过话之后,被自己赶出去跪。
“明白,都交给。”卫国公静静听她说完,拍拍她肩,转向平阳侯,道:“纪明,你怎说?”
平阳侯见妻子面色未干泪痕,心中悔痛交加,到她面前去,跪下身道:“是对不起三娘。”
说及此处,他忍不住落下泪来,拉住韩国夫人手,央求道:“那天喝醉,以为是你,这才……谁知道就那次,她就有,就只有那次,三娘,你相信!”
韩国夫人拨开他手,道:“你以为是?”
见自家人在外边儿等,还当是出什事,叫人过来问,还真是出事。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听那女婢将事情说完,脸色就冷,平阳侯却是面色惨白,匆忙追上去,想要解释几句,那二人却已经翻身上马,径直往平阳侯府去。
平阳侯没有办法,只得追上去。
几人到府之后,便见七娘正跪在院子里,脸上还挂着泪,瞧着便有些可怜。
只是到这关头,根本没人看她,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去看堂妹,平阳侯神情担忧看着妻子,而纪老夫人,这会儿满心都挂在儿子身上呢。
平阳侯看着她,目光悲哀,道:“那日醒来,见不是你,也吓跳,可七娘已经……没法不管她,只好找个地方,先把她安置起来,谁知就那次,她就有……”
韩国夫人漠然看着他,道:“那之后
“那天真喝多,醉糊涂,”平阳侯见她这般决绝,心中苦痛更甚,颤声道:“见屋里边有人,便以为是你……”
韩国夫人却没理他,转向不远处跪着七娘,道:“是这样吗?”
七娘怯怯点头:“是。”
见屋里有人,以为是自己……
原来,是自己丈夫,在自己床上,跟别女人成好事!
荣国公早逝,只留下这个女儿,说是堂妹,但对于卫国公等人而言,与亲妹妹并没有什分别,在府里吃穿待遇,也都同乔毓样。
卫国公见韩国夫人,便先宽抚道:“别怕,有大哥在,谁也欺负不到你。”
韩国夫人听得心头酸楚,直被抑制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哽咽着叫声:“大哥。”
昭和公主忙取帕子帮她拭泪,韩国夫人自觉失态,勉强笑,遮掩过去。
卫国公见她情绪似乎平稳下来,这才道:“究竟是怎?只听个大略,却不知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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