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心头如同压块巨石,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也叫她心口作痛,眼眶发酸:“明德皇后在二月底过世,她去,就病。于公,明德皇后是国母,于私,那是堂姐,与亲姐姐没有什两样。三月初,丧仪没都没有结束,还病着,你怎会觉得,会在她丧期之内跟你同房?如果你真认错人,将她当成,那你对真是半分尊重都没有,如果你没有认错人——那你简直就是该死!”
“还
“纪明,”韩国夫人看着丈夫,道:“事发之后,你为什不告诉呢。”
平阳侯时没有反应过来:“什?”
韩国夫人便又次重复道:“事发之后,你为什没有告诉呢?”
她指指笼子里哀哀苦求七娘,定定看着他,道:“你可以告诉。告诉你认错人,告诉这个女人悄悄出现在房里,告诉你母亲联合外人,算计你。可是你什都没说。你信不过,又或者,你心里早就有这样念头,事情发生之后,便顺水推舟继续下去。”
“你母亲浅薄愚蠢,忘恩负义,那个七娘自甘下贱,连脸都能不要,而你,自私而又虚伪,嘴上说冠冕堂皇,心里边儿算盘打得啪啪响。都说蛇鼠窝,你们还真是般配!”
做人,成全你,”她看着七娘,面笼寒霜,字字道:“你既然自甘下贱,那就做辈子狗吧!”
七娘哭声愈加凄惨,纪老夫人固然不在乎她,却也在乎她腹中孩子,再则,那毕竟是自己娘家侄女,这样被人磋磨,自己脸上难道就过得去吗?
只是她方才只说句,就被韩国夫人怼遍体鳞伤,这会儿不敢再开口,只央求看着自己儿子。
平阳侯也有些不忍,蹙眉道:“三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折辱她,未免太过些……”
“她就是愿意做狗,就是愿意吃屎,就是自甘下贱,有什办法?”
平阳侯面色微变,低声唤道:“三娘,会给她和孩子笔钱,叫她们走得远远,从此再也不回长安,咱们好好过,好?”
“到这个时候,你以为这只是平阳侯府家事吗?”
韩国夫人有些悲哀看着他,道:“见她肚子已经凸起,想来差不多四个月?”
平阳侯见她如此,心里实在难过,合眼道:“是。”
“现在是七月底,她有孕差不多四个月,那就是三月初怀上,纪明啊……”
韩国夫人嗤笑声,看着他道:“纪明,咱们俩事儿还没跟你分说,你哪里来脸面,对指手画脚?你也配!”
平阳侯目光倏然痛,软下声音来,道:“三娘,知道你恼,气,也知道该死,辜负你,可咱们是多少年夫妻,别为这事伤和气,好吗?你怎罚,都认,只是别说那些恩断义绝话……”
乔家世代武勋传世,无论是老卫国公与荣国公,还是现在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哪个不是英气斐然,仪表堂堂。
或许正是因为见多父兄阳刚与英武,所以韩国夫人遇上温柔体贴平阳侯,便生倾慕之心,素日里也最爱他这般深情款款。
可是现下,再听他用这种语调言语,她真是点儿波动都没有,除去恶心反胃,再没有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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