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匠人们将青檀皮和沙田稻草进行蒸煮浸泡,热气腾腾,熏得人几乎站不住脚,他却看得兴致勃勃。
“小姨母,那真能行吗?”他到雕版作坊里去找到乔毓,见她也是头汗,失笑之余,又取帕子帮她擦拭:“问匠人们,仿佛跟从前造纸术,也没什区别。”
“不样。”乔毓言简意赅道:“到时候你便知道。”
她左右看看,又道:“阿昱呢?”
“去看底下人组装筒车,”皇太子笑道:“工部侍郎刚刚来过,哭丧着脸,说咱们把全工部工匠都要过来,他那儿都没法运转。”
“很快,”乔毓莞尔:“就是初期忙些,以后就好。”
屋里边儿其实也很热,万年尚在草创,条件远远不能跟长安相提并论,皇太子为身先士卒,也没有叫人额外给予优待,这会儿见母亲面颊热涨红,额发也被汗水打湿,禁不住有些后悔。
“是不是很苦?”他轻轻道:“要不然,就先往县衙那儿去等消息吧,别在这儿守着。”
乔毓听得微怔,扭头去看,却见儿子脸都晒红,目光里却遍是心疼,心头不禁软,轻笑道:“不苦。是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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