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孔蕴与她相熟,也不避讳,失笑道:“就随口说句,你有百十句等着。”
乔毓也笑,抬头看她眼,禁不住怔楞下:“你是不是黑?”
孔蕴浑不在意道:“或许是吧,晒得多,怎会不黑?”
她生秀婉雅致,面色皎皎,只是近来操劳,日晒风吹,不似先前那般白玉剔透,眉宇间倒添些淡淡英气,远不像从前那样精致无尘。
乔毓心下不禁有些动容,见孔蕴面色坦然,也不再提,听见外边儿有鼓声,这才道:“出什事?”
最开始时候,这事儿肯定是要亏钱,卖上三个月,能回本儿就是天大喜事。
这还是工部劳心劳力,全力支持结果呢。
短时间内,乔毓没指望靠报纸赚钱,而是将目光转向高门世家,叫人精工细作,耗费精力,制作出批上品纸张来,届时靠这个搂钱。
那群狗大户,可是富得流油。
除此之外,青瓷白瓷秘色瓷,哪个不是价值千金?
乔毓到万年之后,面临第个问题,就是缺钱。
平心而论,她本人是不愁吃穿,皇太子与秦王也如此,但就现下这局势而言,却又是真穷。
两个人力量,在整个天下面前,终究太过弱小,再则,她也不希望皇太子开私库进行帮扶。
要是什都指望长安帮忙,那日后发展起来万年,也只会是个畸形瘸子,有人搀扶着,倒还看不出什问题,但要是没人帮忙,自己走两步都觉得困难。
皇太子也是这个意思,毫不犹豫否决开内库救急法子,打算从其余方面着手。
“也没什,宋晏他们拟定禁止溺婴条例,正召集万年县内官吏蔷夫小吏,叫将这政策宣扬下去:为官者家中如有溺婴,则削官去职,必要身先士卒,责区内溺婴者达到定比例,则在吏部评定中添上笔;对夫妇生下第三个孩子之后,可以向官府申请补贴,酌量进行照顾……”
说到此处,孔蕴也不禁叹口气:“要是
乔毓有个明显长于别人地方,那就是她事先知道结果,可以通过最终结果,来对过程进行推导,自然事半功倍。
孔蕴出身侯府,接受也是传统女郎贤淑教导,到万年之后,却也适应很快,边儿记录着窑洞里各项数据,边儿同乔毓说笑:“昨日还听韩国夫人讲,说夫人从前没这爱财啊,这会儿怎变成铁公鸡……”
乔毓叫人寻炭笔来,正对着白纸作图,闻言头也没抬,只笑道:“钱有什不好?咱们是因为衣食无忧,所以才不觉得这东西重要,平头百姓对这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
“直道与长城维护,要不要钱?疏浚河流,要不要钱?扩充军备,要不要钱?还有阿昱负责筒车和曲辕犁,难道你还指望它挣钱?”
她摇头叹道:“即便是以成本价卖出去,怕也没几个人能买得起,到最后,还是得搭钱出去。桩桩件件,哪里离得钱。”
乔毓心里边儿主意多,拍脑门儿,就有法子。
她从工部借好些工匠来,打算先将宣纸鼓捣出来。
办报是为掌控舆论,面向是小地主和士子,那也就别急着将它往谋利上边儿靠。
张纸要多少钱?
雕版印刷出来,又得费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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