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郑重点头,应道:“会。”
……
乔老夫人听说乔毓要跟魏玄道往冀州去时候,便知道她是去做什,目光禁不住染上几分感伤。
对于乔毓而言,那里族人只是个陌生符号,但对于她而言,那是切切实实见过面,吃过酒,有亲戚情分。
乔老夫人嘴唇动动,想要叫女儿届时手下留情,然而想起之前那份记录乔家族亲在地方上肆意妄为文书,便什都说不出来。
乔毓并非喜好奢侈之人,出行在外,行囊里也不过几件换洗衣裳,些许杂物罢,不过两刻钟,便归置妥当。
皇帝见她案上摆着几本书,都被翻得卷边儿,心下不禁奇怪:他们大锤可不是爱看书人。
乔毓正将墙上佩刀取下,悬在腰间,他走上前去,信手翻翻那几本书,却见都是医经,眉头微微蹙,旋即又会意过来。
“虽然都说是没办法,但总觉得天无绝人之路,”乔毓包袱还敞着,到书案前来寻这几本书,见他在这儿,神情微黯,语气却很坚定:“会治好世南哥哥!”
萧世南对妻子心思,皇帝直都知道,前者也知道他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两人都没有在乔毓面前点破。
对付乔大锤,只能顺毛摸,以柔克刚,要是有人跟她耍横,那她指定比你横万倍。
皇帝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就这慢慢接近点,再接近点,逐渐将她防范心消弭掉,长久努力下来,已经可以时不时摸摸大锤脑袋,又或者是亲亲抱抱。
乔毓还没察觉到有什不对劲儿,把该办事儿都安排下去,跟孔蕴说声,便准备回长安去向母亲和哥哥姐姐告别。
“要不要跟阿琰他们告别?”她有些犹豫:“这次走,好久都见不到。”
“有什好说?”皇帝淡淡道:“阿琰跟阿昱都已经成年,又不是没断奶,再拘泥于儿女情长,搂着母亲依依不舍,像什样子?至于那两个小,或许会缠着你要道跟去,可们此次出长安,难道是为游山玩水吗?”
“放手去做吧,”最后,她叹道:“被虫子蛀坏枝干
个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越矩温文君子,个是爱护妻子,与她举案齐眉良人夫君,他们只是同时爱上个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彼此会针锋相对,相反,反倒是惺惺相惜。
萧世南身体不佳,颇为钦佩皇帝横扫千军,所向睥睨骁勇,皇帝人在军中,反倒敬慕萧世南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统筹能力。
萧世南若真英年早逝,皇帝心里恐怕也不会比乔毓好受多少,同样,皇帝早年若真是战死沙场,萧世南也不会因此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得机会。
这是男人胸襟与气度,与儿女情长无关。
皇帝轻轻叹口气,将那几本书递过去,鼓励道:“阿毓,勉之。”
乔毓听得连连颔首:“既然如此,还是什都别说。”
皇帝听得眯起眼来,旋即又笑。
他年过而立,正是个男人最有魅力时候,面孔英俊,身姿挺拔,肃然不语时,整个人似乎都透着悍利,微微笑起来时,却又自生股雍容气度。
乔毓扭头去看,竟有转瞬失神,略微顿顿,才道:“这就去收拾东西。”
皇帝道:“与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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