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跟随皇帝多年,对他足够熟悉,第眼看时候也没认出来,怔楞几瞬,方才会意,禁不住啧啧称奇:“真是神乎其技……”
皇帝白龙鱼服,不代表他愿意向其余人低头,之所以这做,无非是想陪着自家大锤而已。
他换身侍卫衣袍,腰佩长刀,跟随在乔毓左右,既是陪伴,也是怕她万闯祸,没人帮着收拾烂摊子。
乔大锤可不知道他这心思,换身衣裳,便翻身上马,美滋滋往魏家去。
魏玄是中书令,位同宰辅,乔毓是秦国夫人,正品诰命,这二人登门,众宾客免不得出门去迎,笑容恭敬请他们进去,又往庭院中去宴饮行乐。
皇帝笑道:“去就去。”
魏玄见他们竟然还搞起妇唱夫随这套,再也克制不住心头怨恨,面孔扭曲道:“圣上不能去,他们认得你!去就会露馅,露馅就会出事,出事就会发不可收拾,臣也没法儿再为家国,为圣上尽忠——”
乔毓听他喊得都破音,禁不住有点心疼,亲自倒杯水递过去,这才道:“可以帮他易容。”
魏玄目光怨毒看着他们,道:“万被人发现,就麻烦!”
能有多大麻烦?
然戳到另外几人痛处,那笑声戛然而止,彼此交换个眼神,他们脸上都显露出几分担忧与不安来。
“有魏相在,想来不会有事,”魏家家主强打着精神,勉强笑道:“个丫头片子罢,能做些什?别自己吓自己。”
他嘴上说硬气,但其余几个人却无心附和,若是秦国夫人没有找茬儿,那自然是好事件,但若是她主动生事,造就出后果,却不是他们所能承受。
冀州问题旦,bao露出去,大家子都要受到牵连,他们不可能将全家人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虚无缥缈个可能性上。
“魏相与秦国夫人既然到,们总该尽尽地主之谊,”最后,张家家主徐徐道:“如若他们肯松口,收些财物美姬,皆大欢喜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若不然,们就要想想别出路……”
时下风气开放
皇帝心道:昔年朕征战沙场,什险境没经历过?
就冀州这几家人,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造反,近有禁卫,远有驻军,能翻出什浪来?
只是魏玄现下这情状,也怪可怜,他笑笑,到底也没再继续刺激这心腹臣工。
第二日清晨,乔毓起个大早,照旧去练会儿刀,又往前厅去跟皇帝道用早饭,整套动作忙活完,这才拉着人进屋,帮着后者进行伪装。
皇帝身材高大,目光锋锐,骨子里就透着股悍利之气,乔毓略思忖,便定主意,忙活半个时辰,将他妆扮成个英俊挺拔侍从,五官勾勒柔和些,冷不丁瞧,恐怕没人会将他与长安天子看成个人。
几人面色各异,心绪却同样沉重,彼此对视眼,沉默着结束这次小聚。
……
乔毓收到魏家人送来帖子时,尚且有些诧异,略微思量,又觉得没什奇怪。
皇帝离京事情,并没有大张旗鼓宣扬出去,冀州豪强更不知自家地界上来这尊大神,这会儿连张请柬都没混上。
乔毓颇觉好笑,转着手里边儿请柬,道:“你要不要跟道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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