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默然,良久之后,方才叹道:“冀州有臣族亲,也有乔家分支,臣来处置魏家,秦国夫人来处置乔家人,此后再处置到别人头上,其余人也说不出二话,至于世家门阀……”
他略微顿顿,方才继续道:“说来惭愧,跟那些人打交道,非得快刀斩乱麻才行,秦国夫人这把刀,足够锋利,也快惊人。”
魏玄说及此处,忍不住笑,皇帝也是忍俊不禁。
乔大锤左右看看,郁卒道:“你们总是这样,好像是什十恶不赦魔头样,生气,真生气……”
那两人不仅不觉得愧疚,反倒笑更大声,乔大锤闷闷争辩几句,说什“都是别人先来招惹”“不得已才还手”“秉性良善”之类话,室内充斥着快活气息。
乔毓听他说完,也觉得有些无语,闷闷看向皇帝,道:“是金饽饽吗?怎都想咬口?也不怕硌牙。”
皇帝听得失笑,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脸上“啾”口,爱怜道:“谁叫们大锤可爱呢。”
乔毓捧着脸,美滋滋道:“怪咯。”
魏玄满口牙酸倒大半,看着这对伤风败俗狗男女,忍着怨气道:“这事如何处置,还请圣上示下……”
皇帝略沉吟,道:“削去魏家官职,尽没家财,家中成年男子流放,其余不予追究……”
后,又去调动冀州驻军,以防不测。
其余几家人见状,还当是魏家家主有意谋反,齐齐变脸色,魏家家主也是有苦难言——谁知道自家点小心思,最后会发酵成这样枚苦果?
“事态严重,免不得要委屈几位。”魏玄下令将这几位家主分开,各自审讯,自己则亲自去见魏家家主:“你还有什话要讲?”
……
冀州物阜民丰,百姓生活本不算坏,只是头顶上有那几个想死命搜刮民脂民膏人物,竟将好好地方搅弄乌烟瘴气。
……
冀州之弊,在于世家,敲掉魏家和乔家这两家背靠大树,剩下就只是皮皮虾,在朝廷大势面前摧枯拉
说完,又道:“不是说分开审讯吗?其余那几家人,可曾招供过什?”
“这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怎肯轻易吐露?”魏玄面色肃,道:“怕是还有磨。”
“谁有空暇同他们慢慢磨,”皇帝摇头,断然道:“即日清查账目,勘测钱粮,责令有司处置此事,你全权主理此事,该削官便削官,该去职便去职,该问罪,也尽管问罪,自有朕为你撑腰。”
魏玄见他如此雷厉风行,倒有些诧异:“动作是否太大……”
“这还算大?”皇帝微微哂,复又正色道:“冀州只是小角色,世家门阀才是大头,若只为这几家,你带阿毓离京,岂非杀鸡牛刀?”
乔毓跟皇帝出门,在城里边儿转几圈,又问过米价粮价,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回到住处。
魏玄早就等在门外,见他们回来,忙将审讯结果说与他们听。
个是刺杀天使,意图造反,另个是魏家有小心思,想着借力飞黄腾达,魏家家主脑袋只要没被门挤过,就知道该怎说。
魏玄听他陈情完,真想口血吐出来:乔大锤那样混世魔头,是你们能招惹吗?
大锤之下,葬送多少牛鬼蛇神,你们脑袋比她锤子还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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