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婆婆而言,儿媳妇再怎精明能干,指定也不如自
皇帝进门去,便见她这般神情,不禁失笑道:“遇上什喜事?”
乔毓略经迟疑,想着林缙曾经是皇帝给女儿选中女婿,身份毕竟不同,到底还是坦诚道:“是三娘事。”说完,又将韩国夫人事讲。
“林缙确实是个好人选,家世门第,相貌才干,样样都挑不出毛病,不然,也不会打算叫他尚主,三娘嫁与他,倒也般配。”
皇帝心胸开阔,并不觉得做不成女婿,林缙就得为天家公主守身,仔细思量之后,颔首道:“这姻缘若真能成,便为他们赐婚,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乔毓笑道:“三娘心里边儿有点担心,说怕别人觉得她老牛吃嫩草。”
“林缙,你是什意思?”她道:“你若当是只图风月轻浮人,那就错……”
林缙道:“缙也并非轻浮之人。”
他又笑笑,却轻轻道:“夜里风冷,早些回府去吧。”
……
中秋节过去几日,乔毓便收到韩国夫人来信,信中说起中秋节那晚时,又向她连连发问:
人去叫保母们来,接几个孩子过去,目光抬,却见有人持盏灯站在府门前,皎皎月色中临风而立。
她心头微动,慢慢走过去,却见那人风神秀彻,明俊非常,正是林缙。
“你来寻二郎三郎他们吗?”韩国夫人问。
“不,是来寻夫人。”林缙笑笑,将手中那盏灯递过去:“送给你。”
韩国夫人迟疑下,却没有接,抬起眼帘去看他,道:“送给?”
“这有什,差几岁而已,”皇帝不以为意:“皇家公主没二嫁过都少,养情夫也不在少数,永嘉还跟外甥有腿呢,三娘比起她们,够叫人省心……”
他所说永嘉,便是太上皇永嘉长公主,早年便已出嫁,后来却又跟异母姐姐长广长公主儿子私通,驸马绿头顶能跑马,愤而杀死得叫自己姨丈*夫,也将这事儿掀个底朝天。
皇帝着人厚赐,宽慰驸马,却也没有对永嘉长公主加以苛责。
毕竟都姓李,别管亲近不亲近,终究是家人。
皇家公主在外受委屈,那肯定得管,给别人受委屈,那就道个歉,叫别人忍忍好。
林缙这是什意思,真想娶吗?
万他只是嘴上说好听,实际上却跟纪明那个王八蛋样怎办?
林家人会不会觉得老牛吃嫩草,不合时宜?
要真是成婚生孩子,那工作怎办?
乔毓将这封信看几遍,脸上笑意越来越深——她会有这样疑虑,何尝不是因为有所心动?
“是,送给你。”林缙见她不接,便轻轻拉过她衣袖,将那挑灯杆塞到她手里:“见你在那儿驻足良久,想是真喜欢,收下吧。”
韩国夫人心绪浮动,接那盏灯到手里,又低下头道:“你把所有谜题都猜出来?”
“没有,”林缙坦诚道:“只是在灯市上转几转,找盏样买下来。”
“丢东西,就不必再找,错过花灯,也没必要再念念不忘,”他看着她,道:“过去都过去,还有更好在前边等你。”
韩国夫人心中乍酸乍甜,却说不出是什滋味,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有三分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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