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拜访吗?不是!是来要账!”
乔毓立马给怼回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道理,懂吗?你们郑家
郑彦昌想起乔毓前几日过来连吃带拿,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事儿,脸上笑意就淡:魏玄身为宰相,都不再纠缠这事,秦国夫人不过女流,凭什还咬着不放?
他懒得再搭理乔毓,轻蔑道:“就说不在,打发她走。”
外边儿前来回话仆从踌躇会儿,为难道:“可是,可是她已经进来……”
“这是哪来道理?”众人面露怒色,纷纷道:“连拜帖都没有就过来,真是没规矩!”
“当郑家是什地方?乔家那样刚刚发达起来武夫门户?想进来就进来,简直可笑!”
皇帝跟魏玄都笑,笑完又正色道:“荥阳郑氏跟冀州那几家人不样。五姓七望听着只是虚名,但这虚名,却也是世人眼中最不可或缺东西。你若真是拿到证据,该问斩问斩,该流放流放,可若是贸然处置他们,必然会使得天下不安……”
乔毓瞅他眼,道:“你有话就直说,别弯弯绕绕扯这多。”
皇帝给她噎下,终于道:“给涉事之人定罪之前不许动手,更不能杀人……”
乔毓拍着胸脯,信心满满道:“都交给,你们在这儿等好消息吧!”
要钱这件事,皇帝是真拉不下脸来,魏玄也是无计可施,乔毓大包大揽过去,倒叫他们俩松口气。
片指责声中,但听“咣当”声巨响,乔毓脚将门踹开,喝道:“拿钱来!”
那扇门是郑家第个牺牲品,摇摇晃晃会儿,终于“砰”声倒下,溅起阵细碎粉尘,阳光中摇曳生姿。
郑家人端雅惯,向来自矜身份,哪里见过乔毓这样豪放不羁行事风格,目瞪口呆会儿,方才怒道:“你这是做什?!还不快快出去!”
乔毓冷笑声,将迎上来几个女婢拨拉开,又自袖中取出魏玄交给她账目清单,从郑家逃得税赋到强征民夫罚款念出来:“共计百万两银子,令公收十万两,是来拿剩下九十万两,都准备好吗?”
“郑家也是世家高门,哪容你如此放肆,”郑彦昌面色涨红:“拜帖都没有,就冒失登门……”
这世道,无非是横怕愣,楞怕不要命,乔大锤就是那个能把不要命锤死食物链顶端,这俩人瞅着她雄赳赳气昂昂出门去,暗地里不禁为郑家人鞠把汗。
郑彦昌送十万两银子出去,见魏玄没再催人来要,便以为这事儿就这,志得意满跟族老们夸耀:“以为朝廷多有底气,搞得这样声势浩大,到头来却成软脚虾,色厉内荏罢……”
族老们听说他只用十万两,便将人打发走,也是欢欣不已,自吹自捧道:“家世代清名,岂是这种十来年朝廷可比?前朝皇帝在时,也不敢这样不客气!”
“谁说不是?”另有人附和道:“自魏晋南北朝到今朝,这才过多久?铁打世家,流水皇朝,说不好听点,谁知道这大唐还能传几代……”
众人齐齐笑起来,脸上仍且带着百年世家传下来荣耀与得意,却听外边儿有人前来回禀,小心道:“家主,几位族老,秦国夫人过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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