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别人,还真拿这群人没办法,但乔毓是个混不吝,不怕丢脸,不要面子,什也不在乎。
乔大锤最喜欢这种不讲规矩人,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天下第号不讲规矩,郑家这群滚刀肉遇上她,算是烧鸡遇上黄鼠狼。
“没钱?那也没关系,”乔毓语气软和下来,笑容满面道:“又不是什魔鬼,既不会把你家小姐卖抵债,也不会逼迫你们家公子去卖屁股,咱们得用文明人方式解决问题……”
郑彦昌见她这般神情,心头便是个咯噔,想要拦住,可之前自己口口声声说拿不出钱,这会儿怎好自打脸?
时便为难住。
郑彦昌看看他,再看看乔毓,心头闷痛,脸色发热,既是窘迫,也是激怒,两眼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乔毓又是巴掌,拍黄瓜似将他拍在地上:“你这是什眼色?无官无爵,个草民,见连行礼都不会?!”
郑彦昌向来与族老们不和,但这说破大天,也只是郑家内部事儿,现下他还是荥阳郑氏家主,就是最耀眼块牌面,就这被人扇倒在地,满郑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你怎能打人?”几个亲近郑彦昌郑家人赶忙过去,将他搀扶起来,怒色昭然,愤愤不平道:“简直是没有王法!”
“王法?只知道王法说欠钱要还,否则就得请你换个地方吃吃牢饭,还知道王法说尊卑有别,见天使要焚香亲请!”
这懂规矩,怎还不还钱?”
郑彦昌又是窘迫,又是震怒,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她,好半晌都没说话。
“还钱!还钱还钱还钱!!!”
乔毓可不怵他,叉着腰道:“可不是令公那样端方君子,真惹急,什事都做得出来!”
“泼妇,悍妇!”郑彦昌还没说话,其余人便是急怒交加:“安敢在此放肆?!”
“来人!”乔毓
他们能说,乔毓比他们还能说,个人对着满屋子人,那股气势却仍旧将他们压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句话,”她环视周,最终将目光落在面色阴郁,面颊上还印着巴掌印郑彦昌身上:“还钱来!”
当着大家子人面儿,郑彦昌丢这样大脸,目光阴郁能滴出水来,这会儿乔毓还凶巴巴要钱,他岂会再退。
“秦国夫人容禀,”他语气谦和,神情也客气,内容却是硬邦邦:“家向诗书传世,银钱却是不多,着实周转不开……”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给。
乔毓冷笑连连,点点自己身前那地方,道:“你方才说什?没听清楚,你要自认是个男人,就到面前来,堂堂正正说个清楚,别跟狗似,这儿叫声,那儿叫声!”
那人为之语塞,面色忽青忽白,听见他说话人不在少数,到底是丢不起脸,强鼓起勇气近前道:“是说,怎?女郎便该温婉柔顺,这般凶悍难驯……”
乔毓抡起巴掌,径自把他扇倒,冷斥道:“是正品秦国夫人,是圣上任命钦差,你是什东西?也配对吆五喝六!”
“郑彦昌呢?郑彦昌在哪儿?!”乔毓左右看看,毫不客气道:“你们家人这不懂事,怎也不管管?!”
乔大锤巴掌哪里是好挨,那人瘫倒在地,这会儿耳朵还在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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