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家主听闻自己差人送出去东西尽数遗失,当真心如刀绞,怒火翻腾,几乎想要提刀去找乔毓拼命。
只是他毕竟不是争时之气人,知道这会儿自己势不如人,又兼吹路冷风,再热怒火也该凉下来。
王家家主进院,便见里边儿摆着百八十口箱子,乔毓跟个小蜜蜂似,左飞飞右飞飞忙着清点,口气没上来,险些再度晕死过去。
天地良心!你都做贼,怎还做这光明正大?!
唯恐不叫知道,是你叫人去偷吗?!
“去备马!”王家家主勉强支撑着坐起身,语气阴郁道:“这便去寻她,讨个公道!”
周遭人忙近前去劝,王夫人也道:“无人证,二无物证,怎好贸然登门?秦国夫人敢这做,自然有所依仗,老爷无凭无据,怕是要吃亏……”
王家家主怒到极致,哪里还忍得住,抬手记耳光,迁怒到妻子身上:“那是历代先祖传下来东西!祖父守得好好,父亲守得好好,偏给弄丢,即便是死,也合不上眼!你是不是真想看呕血而亡?!”
王夫人出自范阳卢氏,也是高门贵女,尊贵几十年,当着这多仆婢面儿挨丈夫巴掌,脸色霎时间就红,心里虽委屈,却也只得忍下,抽泣道:“老爷若定主意,便只管去,也不拦着……”
王家家主见妻子如此,心里也有些懊恼,但当着这多人面儿,又拉不下脸来致歉,匆忙间拍拍妻子手,披衣出门去。
有郑家前车之鉴在前,王家自然不敢疏忽,早早将家中珍藏典籍字画与金银珍稀之物送到妥善地方保管,谁知道会出这个错漏。
要命错漏。
王家家主听说东西都丢,登时晕死过去,王夫人脸色也并不比他好,唤仆婢去请大夫,又急忙帮着丈夫顺气儿。
大夫还没到,王家家主就先醒,拨开妻子仆婢,紧盯着回来传话人,颤声道:“都丢?”
那人声如蚊讷,连头都不敢抬:“是。”
王家家主喉头腥甜,想路子隐忍、服软都灰飞烟灭,忍着气近前几
……
王家闹成团时候,乔大锤正对着院中那几百箱金银珠玉流口水,仔细翻阅遍名录,这才吩咐人去归档。
皇帝寻摸到几卷王羲之书法,没急着拿,却先低下头去,亲亲自家大锤:“比起字画这些死物,还是更喜欢鲜活你。”
乔毓被情郎塞口糖,甜眯起眼睛来,魏玄被塞口狗粮,恨恨扭过头去,满身黑气走。
外边人来回禀,道是王家家主来,乔毓不觉意外,将那几卷王羲之书法塞给皇帝,推着他走,这才道:“叫他进来吧。”
只这个字入耳,王家家主便觉胸膛内阵翻涌,喉头泛甜,足足过去半晌,才咬紧牙根,又次道:“什都没留下?知道是谁做吗?”
“什都没留下,”回话人声音更低:“看守人着道,膳食里边儿被人掺东西,觉睡醒,就什都不见……”
也就是说,连是谁做都不知道。
王家家主心中怒气滚滚,略微思量,便知道谁是幕后主使:除这几日恨不能将王家挖地三尺乔毓,还能有谁?
“她竟敢如此放肆,她怎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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