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对皇帝怒目而视:“你不是说事先跟阿琰商量过吗?”
魏玄出门走这趟,觉得自己好像是苍老二十岁,其中有十九岁半是因为这俩人导致,剩下那半岁才是因为忙于公务,委实辛苦,这会儿见他们甜蜜蜜挽着手说话,他满嘴牙都在反酸,眼不见心不烦避出去。
太原王氏事情到此,便暂且告段落,剩下那几家,便只管按部就班进行便是。
他们是八月初离京,再次回去,却已经到十月尾巴,走时候两手空空,回去时却带着千五百万两银子,以及难以估量价值古玩珍稀和绝本书画。
魏玄怕银钱太多,生出意外来,还特意请求皇帝调神武卫出京看护,皇帝自无不应。
皇太子是皇帝手把手交出来,又曾经亲自经历过太上皇与皇帝相互敌对时期,比起那对打小就泡在蜜罐子里双胞胎弟妹,心绪便要沉稳多,也要干练多,皇帝不在这三个月里,肩担起政务,肩担起万年诸事,竟也没出什错漏。
“这是们曾经住过院落。”
皇帝将门推开,便见院中木芙蓉都开,柔粉色花朵点缀在翠绿枝叶中,有种恬淡温馨之美,院中并无落叶杂物,想是直有人仔细照看。
乔毓沿着那路径前行,却是走到卧房处,她没有推开门,隔着窗看看,便见里边是半旧家居陈设,此外还有些装饰器物,湖蓝色窗帘被束起,分别停留在两边……
皇帝见此处,也有些感慨,握住她手,笑道:“当初,们便是在这样成婚,阿琰也是在这里出生。”
他语气中添歉疚与失落:“那时候征战在外,陪伴你们也少,你临盆时也不在身边,直到阿琰满月才回来,那孩子跟见得少,又知道母亲辛苦,便不甚亲近,阿昱也是如此……”
乔毓等人回京消息传到宫里,皇太子匆忙将手上事情安排,满心欢喜同几个弟妹道往长安城外迎接。
三个月没见,两边儿人都瘦,乔毓看儿子脸颊都有些凹陷进去,心疼不得:“你也太拼命,歇歇又能怎样?要真是熬坏身子,那该怎办才好。”
说完,又埋怨皇帝道:“阿琰才多大,你就想着叫他独当面,他要不是没爹,这急做什?嘴上还说是为锻炼儿子,看你根本就是想出去游山玩水!”
皇帝被老婆训得不敢抬头,那头儿子也不省心。
皇太子状若诧异看皇帝眼,语气温煦道:“父皇原来是打算磨炼儿子番吗?果真是用心良苦,儿子刚知道父皇离京,很是手忙脚乱阵,亏得有几位宰辅帮衬,才没闹出笑话来。”
乔毓自己其实也能感觉到,比起晋王与昭和公主,皇太子与秦王更加亲近母亲,也更能体谅母亲心意。
现下听皇帝这般言说,她也不觉得奇怪,只笑着劝道:“都是人,当然是谁相处多便亲近谁,他们小时候没怎接触你,怎可能将爹娘放在同位置?”
皇帝叹道:“自然知道这道理,只是终究有些意难平。”
两人说到此处,都觉有些感慨,彼此相视而笑,挽着手走进去。
他们是上午出去,在旧居里呆大半日,又留下用午膳,直到傍晚时分,才意犹未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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