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埋怨道:“你点也不关心儿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没人扶着走
乔毓心疼孩子,听他这说,口风就变:“他们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催,阿昱也才十六,阿巍跟淑质就更小……且叫他们再自在两年吧。”
皇帝忍俊不禁道:“说起这事是你,否决这事也是你,乔大锤,你怎这难伺候?”
乔毓给噎下,却没急着反驳,少见郑重神色,道:“婚姻是人生大事,们只是旁观者,怎能替他们做主,将切都定下来?若真夫妻不睦,虽也不怵,但终究是个缺憾。”
皇帝哼声,无可奈何道:“好话坏话都叫你说,还能说什?”
乔毓忍不住笑,笑完又悄悄问:“阿琰太子妃,还没见过,听说是侍中赵融家女儿?”
皇帝归京,便是这等雷霆手段,着实将朝臣给震慑住,有人不信邪,专程上疏进谏,同样落个削官下场。
“御史是做什用?现下又是在做什?如果不知安分职守,不如离京返乡,朕与尔等都觉自在!”
刀架到脖子上,朝臣们便感知到威胁,老老实实将怨言咽下去,做起忠耿臣子。
昭和公主在乔家呆大半日,回宫之后才听闻这变故,既气怒于御史放肆,又感怀于父亲维护,跑到太极宫去抱着皇帝说大半宿话,这才叫人给送回去。
第二天大早,乔毓就进宫,先去探望过小女儿,陪着说会儿话,又往太极宫去见皇帝。
“你见过,只是不记得,这人选还是你自己挑,”皇帝神情中浮现出抹怅然,看她看,道:“赵融母亲染病,想要落叶归根,那孩子便侍奉祖母返乡,故而你没见到……”
说到此处,他有些头疼:“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太子妃怕也要守孝年。”
“人之常情罢,阿琰现下不也正守孝吗。”乔毓知道他是忧心儿子子嗣,劝道:“再说,即便守孝两年,也不过及冠,急什。”
话赶话到这儿,她忍不住多问句:“这之前,阿琰身边有人侍奉吗?”
“不知道。”皇帝答得漫不经心。
“难得你有这样决断,没听那些御史叽叽歪歪,将淑质嫁过去,否则决不肯善罢甘休,”她心里满意,眉宇间裹挟着褒扬之意:“还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事,做得好!”
那御史既将公主下嫁,安抚世家说这感天动地,便叫他自己女儿去嫁好,反正他公忠体国,丢几个女儿也不觉得心疼。
皇帝听她说完,不禁失笑,拉着她手坐在自己身边,叹道:“你将想成什人?即便再看重御史进言,想要天下平稳,也不至于用自己骨肉去加以宽抚。天下父母何止千万,难道便不知舐犊情深吗?”
乔毓听得心中暖热,想起那几个孩子,倒真有几分老母亲自觉:“阿琰已经定太子妃,孝期结束便该娶进宫,阿昱比他小两岁,虽然也不急着成家,但总该定个人才是,阿巍与淑质也是这样道理……”
“近来也在思量此事,偶尔跟那几个小说起,却都说自觉年幼,还不急,也太孩子气,”皇帝目光柔和,却摇头道:“成婚之后有自己小家,才能有家之主担当,哪能辈子都活在父母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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