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与他相熟,也不避讳,将手中那份报纸递过去:“你瞧瞧。”
许樟也在万年做事,只是与韩国夫人交际少,不曾讨过报纸看,接过瞅,便笑道:“明日该请韩国夫人吃酒。”
秦王与孔蕴与他同在万年,彼此之间并不陌生,闻言齐齐失笑,许樟便将那份报纸卷起,引着他们进门:“来都来,便进去坐坐吧。”
乔毓在长安呆半年,相熟人家都去过,只是没登过宁国公府门,不是因为她跟许樟关系不好,而是因为这家子奇葩不好招架,眼不见心不烦,这会儿进去吃茶,竟还是头遭。
许樟也是刚从万年回来,面上微带倦色,刚进门,便有仆从迎上来,笑问道:“大郎回来?今晚可要留在府中?这就着人去清扫屋舍……”
寻常百姓仍旧避开,却有路过读书人为之意动,走过去递银钱:“来份看看。”
发行报纸,原本也只是为抢占舆论风向,赚钱倒是其次。
再则,买报纸前提便是识字,起码也要是小康人家,目标人群原本就没有设定在底层平民上边,购买结果两极分化,倒也不甚奇怪。
乔毓笑着递过去块碎银,要三分报纸过来,分别递给秦王和孔蕴之后,又催马慢行,细细翻阅后,笑道:“做不错。”
秦王也笑道:“姨母很上心,近来睡得也晚,前前后后耗费多少心血,怎会不好?”
担不起……”
“担得起,”乔毓道:“章太后说过,但有点却没说错,你个女郎成天东奔西走,见人也多,免不得会有人说些不中听,有这个封号在,日后出门也有底气。”
她板起脸来,假做不悦:“你再推辞,可就生气!”
孔蕴知晓她好意,便不再多说,只感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正是午后时分,阳光温暖宜人,叫人不觉生出几分慵懒,乔毓伸个懒腰,正待返回万年,却听街上有人叫卖:“《明德报》第版开卖,数量极少,欲购从速!”
话没说完,又瞧见乔毓几人:“这几位是?”
许樟介绍,那仆从赶忙施礼,
乔毓又去翻那份附赠八卦小报,打眼瞧,便知道是韩国夫人手笔,文辞犀利,酣畅淋漓,看得人欲罢不能,只可惜平阳侯府报应来,宁国公府报应却迟迟未至,终究有些遗憾。
她正这想着,就听有人叫声“大锤哥”,下意识应声,方才反应过来,抬头去看,却见许樟勒马停在街口,正含笑看着自己。
乔毓下子就笑开:“你怎在这儿?”
“这话该问你才是,”许樟指指不远处宁国公府牌匾:“你怎到这儿来?”
还能怎着,在马背上看八卦,看着看着就心有所感,直接跑到当事人这儿来呗!
报纸对于现下人来说,还是个新鲜玩意,街上行人议论纷纷,却没人想第个吃螃蟹。
乔毓催马过去,笑着问句:“份报纸多少钱?”
那人见她衣着不凡,知道是来主顾,忙赔笑道:“二十文。”
周遭竖着听动静百姓立马散开好些:“这价钱,都能买两只鸡!”
那报童反驳道:“这标头可是圣上亲笔御提,只这几个字,难道不值二十文钱?再则,这上边还有宰相文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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