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有意报复自己鼓动国公,帮二郎谋取世子之位!
李氏恨得要死,又不敢立时去寻许樟麻烦,更觉憋屈,人伏在石案上,掉几滴鳄鱼眼泪。
七八岁许二郎不知从哪儿跑出来,见母亲这般神态,惊诧道:“谁敢给母亲委屈受?叫阿爹打他!”
李氏把搂住儿子,
李氏美艳面孔阵扭曲,执起手边茶盏,砸到念报纸仆婢头上,横眉立目道:“直接说结尾,就想听听,最后怎着!”
那仆婢迎头被泼碗热茶,着实委屈,却不敢申辩,勉强将那个狗男女遭受报应,不得好死结局说完,便跪在地上不吭声。
李氏常为自己旧时身份羞惭,从不许人提及,加之长安命妇没几个瞧得起她,素日里也很少出门,只在宁国公府作威作福,天长日久,倒是养出副凶悍脾性。
听报纸内容,她自知道秦国夫人是在打自己脸。
再则,她也听说过万年刊发报纸事儿,这儿只见到份,鬼知道实际上共印刷多少!
又吩咐人去备茶。
几人往前厅去坐半刻钟,便听外边儿有问话声响起,似是有人来。
乔毓心头微动,抬眼去瞧,便见外边儿走进个艳若桃李、摇曳生姿美妇人来,猜到这便是许樟继母李氏,眉头不禁蹙起来。
许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问句:“夫人怎来?”
李氏见她态度冷淡,也不介怀,姿态妩媚,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些粗俗:“家中有客人在,身为主母,岂有不见之理?再则……”
她虽然以婢女之身勾引宁国公,又谋杀嫡子,私下与人偷情,豢养情夫,凶狠霸道,时常打死婢女,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好女孩!
这报纸怎能污蔑自己呢!
李氏撸起袖子就要去找乔毓算账,只是走到半,又想起乔大锤赫赫凶名,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忍下来。
她只敢在宁国公府作妖,而乔大锤,可是敢在整个大唐作妖奇女子,档次就差着呢,真找过去,还不被锤出屎来?
李氏越想越委屈,不敢怨恨秦国夫人,更不敢怨恨秦王,只是恨许樟——要不是他将那几个人领回来,自己怎会受这等屈辱?
她微微顿,抬起下颌,神情中略带三分责备:“毕竟是你父亲妻室,也是你继母,难道便当不起你叫声‘母亲’吗?每日‘夫人’来‘夫人’去,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心怀怨怼,记恨和你父亲呢。”
乔毓看她这副婊里婊气模样,都替许樟觉得心塞,将那份痛骂许家狗男女小报塞给她,假笑道:“来匆忙,也没带什礼物,就这张报纸,你拿去解闷儿吧。”
李氏敢对着许樟阴阳怪气说话,是仗着宁国公偏帮,二来则是因为她毕竟是许樟继母,大义名分占着,但对于秦王和秦国夫人几人,却不敢造次,见乔毓还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不禁觉得脸上有光,行个礼,捏着那份小报退出去。
她是不识字,也不知上边说什,便叫识字仆婢来念,刚听到渣男抛妻弃子时候,脸上还带着三分笑,等听到半,说他恬不知耻,迎娶□□□□似婢女李氏之后,脸上笑意就僵。
“怎听着,这报纸上边事儿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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