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夫妻默然良久,终于还是相携离去。
许樟听人回禀这消息,也只是默默,乔毓给他递杯茶,轻轻说句:“都过去。”
“不是在想他们,”许樟笑笑,神情微微有些凝重:“在想那个胡人。”
秦王也道:“们刚把宁国公府给分,就冒出个胡人来,绑走许二郎,确是有些古怪。”
“再则,”许樟道:“许二郎出门,必然有仆从跟随,想要全部将人控制住,可不容易。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筹划什,许二郎被绑,只是个引子……”
宁国公眼见那扇熟悉大门在自己面前闭合,心中说不出是什滋味,李氏心乱如麻,担忧与不安纠缠在起,语气愈坏:“这个烂心肝狗东西,他弟弟丢,他连个屁都不放!”
说着,她便流下泪来,忽然想起什,把抓住宁国公道:“你说,这事是不是他做?觉得自己有人撑腰,就想将们这些眼中钉拔掉!”
……不至于吧。
宁国公迟疑道:“他若真是想,早就可以这做,何必等到今天。”
李氏猛地甩开他手臂,哭道:“就知道,你直惦记着从前那死鬼女人!二郎这会儿生死未卜,你还偏着她儿子!”
宁国公原还神态滞然,听完这话,却是个激灵:“什?!”
他急声音都变:“儿子?!”
“觉得是。”乔毓见他如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看,道:“有阵子没看见许二郎。”
宁国公眼前黑,再想起方才那个被自己赶走胡人,险些栽下马来。
自从他们出门,李氏便掀开车帘凑脸去瞧,这会儿听人说自己儿子丢,面色大变:“二郎他怎?方才那个胡人呢?!”
乔毓也觉这其中另有内情,只是心中有事,无暇顾及,随口道:“那胡人既然知道许二郎身份,便是想要谋
宁国公今日遇到事情实在是多,脑子里乱哄哄,时也没个章程,再听李氏哭这会儿,更觉得头疼欲裂。
只是他心里毕竟还有些分寸——那几人都毫不留情把自己赶出来,显然是撕破脸,再次进门去,难道便会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
日头西沉,已经到傍晚,暮色洒在宁国公身上,他像是忽然间老去十几岁,顿顿,神态颓废道:“先着人去找找吧。二郎个小孩子,他们捉去也没用,必然是想在身上讨要什,今日不成,明日还会再来……”
李氏还待再说,抬眼看他神情委顿,似乎颇为疲惫样子,也禁不住停口。
她知道自己在长安声名狼藉,唯依靠就是宁国公,他要是忽然间嘎嘣,儿子又没找到,自己下场可想而知。
她慌忙下马车,声色俱厉吩咐身边仆婢:“先叫人去二郎素日里去玩地方找,好些人跟着,怎就丢?!”
宁国公也是乱方寸:“快去找找,刚刚还在呢……”
乔毓跟秦王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才好,只是他们本就对许二郎没什好印象,这会儿当然不会有什特别大触动。
至于许樟,就更不会管。
“该说都说,家也分完,那咱们就此别过。”他不欲再掺和那家人事儿,最后向宁国公施礼,便与秦王、乔毓等人回去,着人关上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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