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寸寸挪上来,屋里边动静也大起来,叮叮当当阵子,忽听椅凳倒地发出闷响声,旋即便是乔毓难掩欢喜惊呼声。
白露与立夏不知她是发现什,却也听得唇角微翘,相视笑,却见门外有斜斜影子投进来,侧目去看,却见皇帝正站在院门处,静静望着窗前剪影,不知看多久。
她们跟随乔妍多年,与皇帝也颇熟悉,屈膝见个礼,都没做声。
皇帝也没说话,缓步走过来,又推门进去,却跟急匆匆往外跑乔毓撞个满怀。
他把搂住那小混账,笑着问句:“晚没睡?”
“宁国公府那点事折腾十来年,可算是结束,”乔老夫人听乔毓说许家分家事儿,由衷叹道:“只是可怜那孩子,摊上这样个父亲……是叫许樟?”
乔毓点头道:“好在这会儿分家,总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哪有这容易,”卫国公夫人在侧,摇头叹道:“分家容易,断绝父子亲缘难,这事儿要是就此打住,倒还算是顺遂,可若是再有破折……”
乔毓听有些担忧,只是事情还未发生,倒不好说什,跟孔蕴起吃过饭,便同乔老夫人辞别,各自回房安歇。
她心里有事,哪里会有睡意,今日在宁国公府,群游鱼围上来事情还萦绕在心头,不像是期盼有人喂食,倒像是……
取好处,今日不成,还有明日,你们实在是不放心,便找个人盯着宁国公,若有意外,也来得及反应。”
“也是这想。”许樟附和声,又吩咐人悄悄去办此事。
时辰已经有些晚,乔毓几人便起身告辞,许樟这儿还是个烂摊子,得慢慢收拾,也没说什留饭客气话。
这个时间,返回万年有些来不及,乔毓便带着孔蕴往乔家去,至于任劳任怨秦王,则被她丢进宫。
“宁国公府事儿,去跟你父皇说声,”乔毓嘱咐道:“毕竟是跟随他多年老臣,处置却不吭声,终究不是那回事,也免得朝臣议论……”
乔毓满面欣喜,双目盈满星光,
被她血所吸引。
刹那之间,乔毓浮现出个有些荒诞念头来。
她是服食过春秋蛊,是不是因为这缘故,也使得她血液发生某种变化?
乔毓颗心砰砰砰跳飞快,脑海中隐约生出个猜测,又怕是黄粱梦,翻大半宿药方,才生出些许底气来,眼见日出东方,晨光熠熠,更无暇去睡,叫人取各类药材来,银针扎破手指,滴几滴血进去……
白露与立夏守在外边儿,见内侍蜡烛亮夜,便知道乔毓是有事在忙,她也不多问,听吩咐便去准备,送东西进去,便继续守在外边儿。
秦王毕竟是秦王,并非皇太子,贸然插手公府家事,无疑会给人种非常不好政治错觉,皇太子不会在乎这点事,但在最开始,就应该防微杜渐。
秦王知晓母亲意思,颔首应声,便待回宫,临行前勒住马,笑着问句:“阿娘有没有什话,要带给父皇?”
乔毓想想,道:“告诉他近来天凉,记得添衣,还有,有点想他……”
……
回到卫国公府,已经过晚饭时分,乔老夫人听说小女儿回来,忙叫人去准备膳食,又吩咐帮孔蕴准备下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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