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正跟情夫卿卿,嬉笑不已,便听房门“咚”声闷响,似是被人踹开,登时柳眉倒竖:“什人,竟敢如此放肆?!”
许樟提刀进门,人还没拐进内室,声音便已经到:“取你狗命人!”
李氏听得个战栗,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安,胡乱拾起衣衫围上,七手八脚往床下爬。
陆离更是软脚蟹,动作比她还要快
陆离笑嘻嘻看着她,见她虽恼,却没真同自己生气,便伸手过去,大着胆子在她丰满胸脯上揉下:“你要是帮生个,不就心疼?”
若换别时候,这会儿俩人就倒到起去,只是许二郎刚丢,李氏要能有这个心思就怪,把将陆离推开,不耐道:“烦着呢,你别来搅扰。”
陆离也不介意,凑过去亲她口,又笑着看她,那眼眸里就跟带钩子似,勾李氏骨头都软三分。
陆离见她神情不似先前那般不耐,便伸手将她外衫扯下,搂着进床帐里边儿去,衣裳都脱得差不多,却听外边儿忽然嘈杂起来,侍婢惊呼声隐约传入耳中:“郎君,不可入内!”
李氏听这声音,脸上迷情之态霎时散去大半,只是素日里有宁国公撑腰,这会儿也不怕他,只是颇觉奇怪:老爷不是去寻他吗,怎叫他找到这儿来?
也曾有意招婿,只是想到宁国公和李氏那对糟污夫妻,实在不敢将女儿嫁过去,只得作罢。
姻缘没成,碍不住她喜欢这年轻人,因为宁国公缘故,更怜惜他人生坎坷,少年不顺,现下听老管家说,便急忙催促道:“去看看吧,宁国公那臭德行,死也就死,可是许小郎君那好人,因此随之陪葬,就太可惜。”
陈国公也颇欣赏许樟,闻言也不磨蹭,叫人备马,披衣追出去。
许樟出去晚步,宁国公被唬肝胆俱裂,不知藏到哪儿去,竟连马都没骑走。
许樟见他坐骑还在府门前,禁不住冷笑,寻匹上去,径直往宁国公与李氏住所去。
难道这二人正好错开?
李氏心头疑惑,却还是坐起身来,往身上围围被子,没好气道:“老爷不在,叫他赶快滚,哪有这些闲工夫见他!”
她都不怕,陆离就更不怕,嘻嘻哈哈搂着她,口亲下去。
之前外边儿仆婢能拦住许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进去意思,宁国公心甘情愿戴绿帽子,他能怎着呢。
可今天他就是狠下心来杀人,几个文弱女婢,如何能拦得住。
陈国公与老管家回来,便听人说这事儿,面着人去找宁国公,另头又赶紧去追许樟。
那头,李氏将宁国公打发走,心下仍是怏怏,想起不知身处何地儿子,禁不住冒出泪来。
门帘掀,走进来个三十上下男人,面孔倒是端正,只是眉宇间带着轻浮气,不甚正经样子,正是李氏情夫陆离。
内室仆婢们见他来,便悄无声息退出去,陆离走进去,自李氏怀里扯绢子给她拭泪,口中劝慰道:“小郎君吉人天相,你怕什?哭花脸,怕他回来便认不出你。”
李氏昨日被人掌嘴,回府之后冰敷大半夜,这会儿仍旧肿着,闻言不自觉去摸面颊,没好气道:“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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