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樟没有做声,老管家脸上发热,低声道:“也是老爷义子……”
陈国公虽知宁国公府向来荒唐,但听老管家说出那个“也”字来,神情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讥诮:难为宁国公,将绿帽子戴这正,唯恐歪半分。
说曹操,曹操到。
宁国公在儿子屠刀下逃过死,心里不觉欣喜,反倒越想越担心。
他是跑,他是李月兰小宝贝怎办?
李氏胸口被他踩着,渐渐喘不上气,眼眶里涌满泪,每滴都写着惊恐。
许樟用刀锋拍拍她脸,忽然反手两刀,划在她脸上。
李氏只觉脸上阵剧痛,胡乱用手去摸,却只触碰到外翻皮肉与手湿热,已经猜到发生什,禁不住放声痛哭。
“你还是这副模样看起来更顺眼点,”许樟盯着她这副狼狈相打量会儿,忽然笑:“老头子回来看见,应该会很高兴吧。”
李氏嘴唇哆嗦几下,正待开口求饶,许樟却已经举刀下劈。
些。
没等这二人收拾完,许樟已然进门,见他们衣衫凌乱,满面春色,便知是做些什勾当,神情中讥诮之意更甚。
他那个爹也是堂堂国公,能活成这样,也是世所罕见。
李氏慌乱之际,陆离已经穿好衣衫,战战兢兢看着许樟,便想绕过他,逃出室外去。
许樟看也不看,刀斩在他腿上,但闻陆离惨呼连连,“扑腾”声栽到地上,额头冷汗已然滚下来。
那逆子会不会去找她?
这念头浮起来,宁国公腰也不疼,腿也有劲儿,偷偷回宁国公府门前去,却得知许樟已经走,忙带伤
床帐上溅道血色,鲜红刺眼,李氏头颅滚几滚,终于到陆离身边,又次与那情夫作伴。
陈国公等人抵达之时,便见后院已经乱成乱,仆婢们惊慌失措,叫嚷声不断,还有人趁机偷窃财物,准备潜逃。
老管家当机立断,赶忙叫人封锁院落,召集府中仆从,吩咐封口,这才与陈国公道往内室去。
清晨空气清新,内室里却便是血腥气,陈国公刚进内,便见许樟正站在边,脸上看不出他任何心思,再远点儿地方倒着男女两具衣衫不整尸身,皆已经身首分离,头颅齐聚在床下脚蹬边。
陈国公虽是文臣,早年却也曾经做过参军幕僚,见过残酷疆场,倒没被这场面吓住,定定心,道:“那男人是谁?”
许樟冷笑声,抬腿踩在他胸膛,刀锋横劈,颗大好头颅咕噜噜滚到床前,死不瞑目盯着李氏看。
李氏吓得傻,下身甚至涌出股尿意来,打湿她刚刚套上去散乱襦裙,呆滞半晌,才猝然发出声尖叫。
许樟缓步近前去,拿刀锋拍拍她脸:“你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李氏只觉刀锋上凉凉沾着什,黏糊糊贴上自己脸,心里实在畏惧,哆哆嗦嗦哭起来。
“还记得你当初见母亲时候样子。”许樟抬腿将李氏踹倒,踩着她胸口,缓缓用力:“你用那种惯用恶心语调跟老头子说:她好老啊,还这丑,不知道,还以为是老爷舅妈……后来老头子写休书,你递给母亲,触碰到她手,夸张大叫起来,说那不像是人手,粗糙像沙子。这些话,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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