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瞅他眼,嗤笑道:“你是在影射圣上对太上皇做事情吗?”
宁国公生生给噎住:“臣,臣不敢……”
“够,”皇帝垂眼看着他,轻轻道:“这些年来,你也够荒唐。他只是运道不好,投生成你儿子,并不欠你什,就算顾念结发妻子恩义,也放过他吧。”
宁国公听他提起发妻,面
许樟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目光却是释然:“好不好,都已经是现在这局面,能摆脱掉这个家,应该就是最大幸事……”
乔毓没有体会过来自家人恶意,但只消颠倒思维,想象下乔家人全都变成宁国公之后会是什样子,就禁不住要打冷战,见皇帝正跟陈国公与老管家说话,便悄声道:“放心吧,有在,不会有事。”
最初结义三个人中,心思最为细致其实是许樟。
他没有见过明德皇后,却跟那些与她相熟人般,抽丝剥茧猜出她身份,这便可见斑。
皇帝与明德皇后感情甚笃,失而复得之下,更不会为许家这些事驳她情面,此事显然就是板上钉钉稳。
那侍从见她这模样,赶忙劝住:“使不得,家老爷说,要请夫人道进宫,向圣上陈明此事……”
“不必,圣上现下正在卫国公府,”乔毓反应过来,走近几分,笑着嘱咐道:“你回去请陈国公暂待,收拾好现场,再叫底下人录好口供,保管叫那绿帽精翻不身!”
明明是正义方,被你这说,怎下子转成反派?
那侍从僵僵,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应声,向她行个礼,快马赶回去。
“就说那老王八蛋不能纵容,偏你这多事,什是起打天下人,什居功甚伟,你不就是怕人说你鸟尽弓藏,刻薄寡恩嘛,”乔毓进门,忍不住埋怨几句:“你看这事儿闹,恶心不恶心。”
许樟看着她,慢慢笑:“大锤哥,遇见你可真好。”
乔毓也笑:“遇见你,也觉得很幸运。”
“不样,”许樟轻轻摇头,道:“从没有见过你这样人,天生股昂扬之气,无所畏惧,也无从征服,好像骨子里就带着叫人向往激越……”
皇帝那头跟陈国公说话,还分半儿心神关注乔大锤,听这俩人越说越不对劲儿,赶忙将许樟叫过来,正色道:“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禁卫受令将宁国公从内室中放出来,听闻皇帝这话,如遭雷击,“扑通”声跪下,急道:“圣上,这等悖逆之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愤,安能轻纵?!”
皇帝也没想到最终会发酵成这样,虽然并非他本意,却也有他默许缘故在,静寂几瞬,方才叹道:“是不好。”
他这坦然承认,乔毓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凑过去在他面颊上“啾”下,道:“现下再拨乱反正,也来得及。”
皇帝看她变脸这快,禁不住失笑,揉揉乔大锤脑袋,道:“走吧。”
两人赶到那儿时候,许樟已经换衣袍,面色惨淡站在门边,不知在想些什,宁国公仍旧被关在屋子里,不时有低哑哭声传出来,搞得跟闹鬼样。
乔毓不在乎宁国公死活,却怕许樟出事,大步近前去摸摸他脉,确定无碍之后,方才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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