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是头次去这儿,骑马绕着转圈,见密林匆匆,山势微妙,不知怎,心里忽然有点打鼓。
“这儿地势不好,”她同常山王妃道:“安营扎寨话,是下下之选。”
“你又来,”乔老夫人拿手指点点她,失笑道:“当年刚到这儿,就这说过,这会儿还这说。”
昌武郡公夫人忍俊不禁道:“小姑,这是长安,不是边塞,有扈从戍守呢,咱们只说玩乐,不讲军务。”
乔毓也觉得自己想多,但脑子里总绷着根弦,催马四下里转转,便见里之外还有座庄园,门户紧闭,上边挂着锁,似乎没有人住。
或许是心诚则灵,又或者是上天见怜,萧世南服药几日,竟觉得似有好转。
乔毓颇受鼓舞,嘴上虽也念叨着想去打吐谷浑,颗心却是留在长安,只想守着萧世南,得出个好结果来。
日子就这或安生,或鸡飞狗跳过去,直到大军离京那天。
皇帝在太极宫为将帅送行,喝过酒后,众人于长安郊外开拔,浩浩荡荡往西南去。
乔安走,家里边儿就跟少好多人似,乔老夫人跟卫国公夫人都有点提不起精神,连带着几个小辈也有些蔫。
挨着叮嘱遍,最后又被卫国公和昌武郡公叫去,说大半天话。
乔安心有戚戚向堂弟道:“如果是只鸟,这会儿定被舔秃。”
乔南长于文墨,不擅兵事,这会儿忍俊不禁道:“他们是担心你。再则,经此役,大哥或许就能回来……”
卫国公府世子乔旬领军在外,也差不多到该回来时候,吐谷浑之战结束,军政调动,想来便能回京。
乔安想到此处,神情中不免添三分憧憬:“此去吐谷浑,或许能见到大哥呢。”
她犯嘀咕,问白露道:“这是哪家宅院?”
“早年夫人便曾问过,还专程去打探,”白露神情有些微妙,顿下,方才道:“仿佛,是荥阳郑家……”
最后,还是乔静道:“听人说郊外庄园葡萄都熟,菊花也开得好,左右咱们无事,不妨出去小住几日,也算是透透气。”
卫国公夫人有二子二女,这会儿就只有小女儿在身边,在家中睹物思人,着实伤怀,也想出去走走,便笑着道:“阿娘若是愿意,咱们就块儿去。”
乔老夫人找回小女儿,身子便好大半,闻言自无不应,笑眯眯道:“叫人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
出去玩这种事,在哪儿都是受人欢迎,乔毓从朱虚侯府回去,知道这消息也颇欢喜,叫白露去收拾行装,又盘算着可以趁机出去打猎,又或者是将构思已久几件东西鼓捣出来。
那庄园便在京郊,依山而建,幽雅而又僻静。
小辈儿们说话时候,乔毓正气呼呼在床上打滚儿,个劲儿道:“也好想去啊!”
“你快闭上嘴吧,吵死,”别人惯着她,常山王妃却不惯,没好气道:“怎跟野猴子似,没个安生!”
乔毓闷闷搂着枕头,道:“姐姐,你再凶,就不喜欢你。”
“毛病。”常山王妃嘴上说凶,但还是揉揉大锤脑袋,道:“药都煎好没有?好话就给世南送去。”
乔毓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道:“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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