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为那几个护院,而是为半夜女人哭声——说来,此事还与你有些干系。”
乔毓微露诧异,却听昌武郡公夫人继续道:“郑彦石娶妻卢氏,家中姬妾甚多,卢氏前几年做胎,却被姬妾冲撞,生生掉,那时候她膝下只个女儿,掉却是个男胎,可想而知心里有多难受。那几个姬妾原本是要被打死,偏偏都生有儿女,郑彦石心存不舍,便打她们几十板子,丢到这儿来自生自灭,后来郑彦石死,卢夫人主事,叫人送白绫过来,当天就给勒死……”
乔毓哪曾想到竟还有这样曲折段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这也是郑家人说?他们还真是点儿都不藏私啊。”
常山王妃“噗嗤”声笑出来:“谁会跟人说这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长安就这大地方,什事儿能瞒过去。他们只说是那几个姬妾阴魂作乱,叫郑彦石亡灵不安,卢氏也不甚安乐,这才叫人来做法,咱们家在边上,叫有个准备。”
听起来倒是无懈可击。
席,但笙歌散尽之时,又有多少人能坦然离去呢。
她心里五味俱陈,不是难过,也不是伤心,而是种说不出怅惘,并没有催马快行,而是放慢速度,略带怅然返回京郊庄园。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周遭丛林草木上,带起淡淡萧瑟,马蹄声惊动几只飞鸟,扑棱棱振翅飞向远处。
乔毓心有所感,扭头去看,却见早先空置着那处郑家庄园门前停几辆马车,仿佛是有人来,还有些扈从守在门前,远远望去,略觉有些扎眼。
人不犯,不犯人,她虽觉奇怪,但因着两家关系,也不打算凑头去问,催马越过那地方,便直奔自家庄园去,走出段距离之后再回头看,却见那马车里走出几个人来,不是女眷,也不是男宾,竟是几个中年道士。
乔毓想想,又道:“昨天夜里睡得香,什都没听见,护院们有发现异常吗?”
“那儿确实有点古怪,带着芳芳往那边去,它‘喵喵喵’叫,怎都不往那儿走。”乔静抱着自己养那只花狸猫,道:“护院中也有人说,昨夜听到女人哭声,低低,不甚真切……”
乔菀还小,头扎在卫国公夫人怀里,不敢出来:“这儿可真奇怪,要不,咱们回家吧?”
“郑家人这几个正主都不怕,咱们怕什?”卫国公夫人知道自家跟郑家瓜葛,再想起今日郑家人明里暗里,竟还说这事儿都
乔毓心下愈奇,到乔老夫人跟前,还说起这事儿来:“郑家人搞什,叫几个道士过啦,难不成是闹鬼?!”
她这话原也只是猜度,哪知刚刚说完,乔老夫人、常山王妃和两位嫂嫂便齐齐失笑,连侧乔静、乔菀也是忍俊不禁。
乔毓眼珠转,诧异道:“怎,还真是闹鬼?”
“前不久,郑家人来过,”卫国公夫人掩口笑道:“说是隔壁那宅院不太平,半夜里总听见女人哭声,不得安宁,守夜扈从们病好几个,还有丢性命,找道士来看过,说是有阴魂作祟……”
“胡说八道!”乔毓毫不客气道:“郑家家大业大,会在乎这个宅院?为几个护院找人来看,还搞得这大阵仗,他们也忒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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