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此处,她脸上恨意愈加真实:“躲得初,躲不过十五!他那喜欢那几个贱婢,就送她们下去陪他好!”
“唉,”乔毓感同身受掉几滴鳄鱼眼泪,怕弄花妆容,赶忙拿帕子擦:“男人没个好东西!”
“郑彦石死,郑家人怨恨夫人,可不怨,”卢夫人顺势握住乔毓手,道:“死得好,死得妙!夫人替出口恶气啊!”
乔毓长叹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卢夫人见她似乎有所触动,心下欢喜,脸上却显露出浓重关切来:“秦国夫人与两位女郎可是身体欠佳?看着似乎不太
卢夫人比郑彦石要小两岁,约莫四十上下,也是能做祖母年纪,只是她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面容光洁不逊于二十五六岁少妇,气度亦是十分端雅。
白露前边儿引路,她随同在后,刚进内室,便见乔毓脸色蜡黄坐在上首,精神似乎有些萎靡。
乔家两个女郎坐在她旁边,眼下青黑,好像许久没睡样,乔南忧心忡忡站在侧,脸色倒是还好。
卢夫人心头动,面上却不显,示意身后女婢将礼物递与白露,这才向乔毓施礼,温声道:“两家从前是有些嫌隙,但毕竟都过去,再为此介怀,倒伤彼此情分,此次登门,也是有意修好……”
“修好?夫人,你是在跟开玩笑吗?”
众怒,二来,地方上仍有李氏宗亲坐镇,即便真做选拔出新君来,用不几日,怕就要被赶下去,何苦为之。”
这才是真真正正说到点子上。
乔毓目光微亮:“你是说——”
“圣上当年宫变登基,并不曾引发地方大变,其是因为他掌控大势,无人敢说二话,其次便是因为他也姓李,即便真做天子,肉也是烂在自家锅里,李氏宗亲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这过去。”
乔南微微笑,侧目望向大安宫望向,意味深长道:“太上皇还在世,荆王乃荒王胞弟,正经嫡次子啊……”
乔毓上下打量她眼,毫不客气道:“你不怕你死鬼男人半夜回去找你?”
“来找?他做鬼,也是去找那些姬妾,如何会来找!”
卢夫人面色微变,脸上不觉显露出几分嘲讽,看起来倒是真心实意:“本就与他不睦,这也是人尽皆知事情,他死,嘴上哭几声也就罢,只说有多伤心,那却不可能。”
乔毓适时显露出几分同情:“听说隔壁那个庄园里边儿,当初关就是……”
卢夫人苦笑道:“年近三十,才怀上那个孩子,就因为那几个贱婢,生生就没,既便如此,他也不肯加以惩处,说是赶出府去,但还不是好吃好喝养在这儿?枉死孩子又做错什?”
乔毓拍拍大侄子肩膀,颇有些惺惺相惜,正待说句什,却见白露掀垂帘,从外边儿走进来:“四娘,卢夫人前来拜访,老夫人推说体弱不便见客,她便到这儿来。”
卢夫人?
乔毓还没反应过来,乔南便先步道:“是郑彦石妻室?”
白露颔首道:“正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乔毓早就等着呢,摸摸自己今早晨特意为郑家人化妆,又忙叫人取家伙来替侄子侄女妆扮,忙活完之后,方才道:“叫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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