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齐家女儿。”皇太子以手支颐,道:“孤听说过你们家,仿佛也被秦国夫人抄过,你是不是特别恨她?”
齐燕燕神情中闪过抹恨意,忍辱笑道:“秦国夫人为国家计,妾身安敢有怨?”
“孤却觉得,秦国夫人做有些过,”皇太子道:“父皇也是,士族乃是国家根基,怎能这样轻慢严责……”
“殿下英明!”齐燕燕美目中盈出几分喜意,感激涕零。
她这说着,神情
姜东见他语气颇柔,似有意动,心里便有几分底,又劝道:“圣上也曾是秦王,登基之后,这王爵便不该再给与诸王,可圣上却给二殿下,晋王殿下才十来岁,便都十四州,其中就包括并州,那可是龙兴之地啊!圣上固然爱子情深,但恩宠太过,反倒容易使得那两位殿下骄纵,来日生祸!”
皇太子眉头微动,道:“那你觉得,应该怎做才好?”
姜东跪地叩首,深深道:“殿下应当上疏圣上,请送秦、晋二王之官,远离长安,方为自保之法啊……”
“父皇向来宠爱幼子,如何肯答应,只怕反倒会训斥孤无兄弟之情,”皇太子面露怅然,道:“再则,父皇春秋正盛,这太子,可别成刘据。”
姜东听得心头暗喜,嘴上却正义凛然劝慰:“殿下身为人子,不可有这样大逆不道想法!”
块去摘葡萄。”
那是皇太子舅家表弟,他自己说几句没什,旁人却不成,几个属官笑笑,纷纷道:“殿下近来忙碌,也该稍加歇息,身体为重……”
众人这说笑着,道离开这里,等回万年县衙,皇太子方才唤扈从心腹来,嘱咐几句之后,又借口安排杂务,请秦王与孔蕴来议事。
第二日清晨,天空便不甚透彻,蒙层雾气似,阴郁郁。
“怕是要下雨,天公赶人呐。”皇太子身边左谕德姜东笑道:“太子殿下近日忙于公务,何妨暂且歇,赏脸往臣家中去吃回酒?”
皇太子面露讪色,摆手道:“孤喝醉,信口胡言,左谕德勿要放在心上……”
“臣也醉,方才什都没听见。”姜东哈哈大笑,拍拍手,便有绵绵乐音自帘外传来。
皇太子抬眼去看,便见身着彩衣曼妙女郎翩跹而来,踏歌而舞,曼妙无双,眉宇间皆是动人艳色。
他心里已经觉得腻歪,却也不做声,有些慵懒靠在椅上,静静看她跳完这支舞,方才道:“她是谁?”
姜东还未做声,那女郎便抬起娇艳面庞,声音清脆道:“妾身是安源齐家女儿,名唤燕燕。”
皇太子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也好。”
姜东见状,赶忙谢恩,又悄悄向仆从递个眼色,示意他早些回去准备。
皇太子似乎没瞧见这幕,言笑晏晏到姜家别院,听姜东半席话恭维之后,终于说到正题上。
“臣身为东宫左谕德,不得不为殿下考虑,现下这局势,实在称不上好,”姜东起身为皇太子斟酒,忽然叹息声,道:“圣上春秋正盛,秦王、晋王两位皇子逐渐长成,却仍滞留京中,实在是叫人不安……”
皇太子眼底闪过抹冷意,脸上却还带着笑,微微迟疑道:“秦王、晋王都是孤兄弟,骨肉至亲,何必这样生分?这样话,以后不要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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