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锤战斗力是得到过全长安公认,虽然暂时将她困在这儿,但时之间,还真没什好法子对付。
火攻吧,这会儿还下着雨;下毒呢,她又是个医术高超大夫;真跟养个刺猬在家似,无从下手。
外边儿还下着雨,乔毓不怎想出去,也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等切落下帷幕。
“你守夜吧,”她有点困,打个哈欠,吩咐乔南:“睡会儿。”
乔南应声:“好。”
荒王死后,子嗣尽数遭受屠戮,荆王回想此事,至今仍觉胆寒,现下听来人这般言说,只得苦笑声,叩首道:“谨遵圣令!”
随行内侍近前斟酒,这对末路夫妻道饮下,就此终结他们还不算老迈生命。
长安城中风雨交加之际,乔毓正坐在屋子里跟乔南说话,听夜雨噼里啪啦打在窗上,意态颇为闲适。
“她不会再回来。”
卢夫人方才还在这儿跟他们喝茶,前不久却借口更衣躲出去,乔南推开窗,便见外边儿灯笼不知何时熄,周遭更是不见人影,摇头道:“想来已经开始。”
子,可别叫那些内侍宫人看笑话……”
荆王妃眉宇间也盈出几分激动来,殷殷看着荆王,满眼都是欢喜。
正说话间,几人便听外边儿阵吵闹声传来,未及反应,便听“咣当”声,门扉大开,颗沾着血头颅伴着夜风冷雨滚进内室,死不瞑目注视着这家人。
章太后认出那人便是自家早先安插在宫门处心腹,现下见他授首,惊得魂飞魄散,后退几步,重重撞在桌案上。
行禁军大步进门,面上冷雨未干,鄣刀雪亮,为首者冷然道:“圣上有旨,即刻送太后娘娘与荆王夫妻上路!”
乔毓迷迷糊糊靠在椅子上打盹儿,眼见着都要睡,
“但愿别吓到他们吧。”乔毓想起被自家人找到地道入口,禁不住笑起来,没等笑完,屋子里烛火摇曳几下,忽然间就灭。
雨夜留在所闹鬼宅院里,内室蜡烛忽然间就灭,换成普通人,大概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乔毓却点都不怵。
她从椅子上跳下去,去烛台那儿看看,却见那蜡烛灯芯被人剪大半去,烧到某个地方,就会自然而然熄灭。
“什情况?”乔毓有些无奈:“他们不会真以为怕鬼吧?”
乔南心道:就凭你们那出惟妙惟肖好戏,别人也没法儿不信啊。
章太后面无人色,陡然发出声尖叫:“哀家乃是太后!”
那禁军统领嘿然不语,刀锋划过,血光闪,章太后软软倒下去,眼底仍有未曾散去惊诧,好像不信那人竟真敢取她性命似,如先前那颗头颅般死不瞑目。
“太后娘娘脖子,也不比寻常人硬。”他讥诮句,转向荆王夫妻,挥挥手,便有人送鸩酒来:“圣上说,不必给太后娘娘留什情面,但对于二位,准允自行断,保留最后份体面。”
荆王看着仍未冷去尸首,颤声道:“并没有登基谋逆意思,都是他们逼……”
“但你还是默许。”那禁军统领不为所动:“荆王殿下,临行前,圣上吩咐带句话给你,他说,你跟荒王不样。你们夫妻死后,此事便到此为止。多想想世子和荆王府里郡王、县主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