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有?”皇帝道:“成年男子授田百亩,妇人授田六十亩,每十户人共用头牛,三年免征田赋,总会有人愿意去。”
乔毓笑着赞句:“百姓安乐,四方来潮,盛世之始也。”
“阿毓,你回来,可真是好,”
乔毓应声,却还是目送那夫妻二人与众扈从走远,这才回自己院子里去,准备洗漱睡觉。
那内室里已经掌灯,她也没多想,还当是白露她们早早过去准备,进去看,才知是皇帝在里边儿,诧异道:“你不回宫?”
“太晚,又下着雪,何必兴师动众,”晕黄烛火映照在皇帝脸庞上,那过于锋锐五官似乎也柔和起来,他道:“明日再回去便是。”
他既这说,乔毓也不好赶人,有心叫他换个地方睡,但转念想,他也不是没在这儿睡过,老夫老妻,再赶人走就有点矫情。
她摇摇头,匆忙间洗漱完,就赶紧往被窝里钻。
毓却有些囧,想辩解句,又觉得这确是乔妍能做出来事儿,便只老老实实低下头,没好意思吭声。
常山王也无意取笑她,略微说这句,便提起正事来:“吐谷浑已被灭国,改设都护府,吐蕃四分五裂,也不必放在心上,而东南小国,更是不堪击,大唐心腹之患,便只在北境……”
皇帝想打突厥不是日两日,高句丽那边儿也恨不能早日挥军北进,只是时值深冬,诸事不利,先前对吐谷浑用兵,已经是借火药与兵多将广优势,换到那两块硬骨头上,却未必能全然发挥作用。
他不想做无意义牺牲,便道:“冬日里不好用兵,怎也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行……”
这年里长安到底发生多少剧变,常山王远在边关也曾听闻,先是明德皇后辞世,再又有万年变革,裁撤冗官,再复陵邑制度,他真正看见不多,却也知道大唐正逐步走向昌盛,照这局势发展下去,覆灭突厥和高句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皇帝睡在外边儿,枕着手臂看她,不知想起什,忽然笑:“天冷,河工那边儿建设也都停,路倒是还能修,进度也不慢。朝臣们最开始还有所非议,说耗费诸多,唯恐加税,后来户部说可以通过驰道运输物资,再对使用驰道商贾征税,争议声便小……”
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征询意见,倒像是专程想找个人说说话。
乔毓听得莞尔,道:“还有呢?”
皇帝道:“吐谷浑被打下来,要怎处置,却还是个问题,朝臣们商议之后,决定叫驻军屯田,再将关中土地缺少农户们外迁。”
乔毓道:“有人愿意去吗?”
家人好容易聚在起,他们也没再说政务,摆酒畅饮直到深夜,方才道分别。
“小妹,你不是小孩子,要听阿娘话,别惹她生气,知不知道?”
常山王回京,自然没有住在岳家道理,常山王妃也令人收拾行囊,与丈夫道归家,临出门前嘱咐乔毓句,又板起脸来,道:“若叫知道你敢乱来,还打你,听见没有?”
“听见,”乔大锤是个见姐怂,这会儿站在姐姐面前,乖得跟个鹌鹑样,老老实实道:“有分寸。”
常山王妃叹口气,伸手摸摸她头,道:“快回去吧,天冷,仔细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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