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板着脸啦，”乔毓伸手捧住他面颊，道：“你现在看起来，活像是个小老头。”
皇帝眉毛
挑，威仪毕露：“什
？”
“没什，”乔毓拉着他
手，停在自己心口，笑吟吟道：“只是这里在说，乔毓爱你。”
他心里还有另层想法：海外那大地方，全都叫臣子们去打去开发，终究放不下心来，他跟皇太子，总得有个人出去瞧瞧，见见海外风物才好。
皇太子年轻，虽也聪慧颖达，却少
几分经历，相较而言，反倒是他这个父亲，更适合出去走走。
更不必说，乔大锤也是个安稳不下来人……
他这份心思，乔毓隐约也能猜出来几分，心中暖热非常，轻轻应声：“好。”
觉睡醒，她发丝微有些乱，皇帝爱怜帮她顺顺，毫不掩饰心中柔情。
作生疏，胡乱弄会儿，又钻研道：“没春宫图上边那大啊。”
皇帝瞅她眼，道：“待会儿还能长。”
乔毓奇道：“真？”
“真，”皇帝道：“平时
都是盘腰上，有时候心情好，还打个结。”
乔毓要还不知道他是在玩笑，那就是傻，推他把，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乔毓伸手去摸他面庞，从深邃双目，到鼻梁嘴唇，不得不承认，他这副皮相实在英俊出众。
她这摸会儿，不知怎，就想起自己在寺庙里见到他时场景，再想起方才他板着脸训自己模样，禁不住问句：“乔妍刚刚过世时候，你是怎过来？”
皇帝不意她会问起这个，顿顿，方才道：“怎说才好呢……”
他神情中浮现出几分追忆，隐约伤怀：“那时守在你床边，真想这跟你去，可没办法，阿毓。死很容易，死之后呢？阿琰年轻，太上皇犹在，突厥不时寇边，吐蕃与高句丽虎视眈眈，不能丢下这多事情不管。”
“不是所有伤心，都要用过激言行来表示，”皇帝笑下，伸臂将她搂住，下接下抚摸她长发：“只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天子终究也只是个普通男人罢。”
外边儿有鸟鸣声隐约传进来，清脆悦耳，皇帝静静听会儿，忽然道：“阿毓，等出孝期，咱们就成婚吧？”
乔毓正寻帕子擦手，想也不想便推拒道：“急什？升官发财死老婆，前两个你不渴求，好容易达成个，还不知足……”
她这话没说完，屁股上就被打巴掌，皇帝板着脸，训她道：“什胡话，脑子都不过就说出来。”
乔毓看他眼底浮现出伤感，自知失言，忙岔开话头，道：“才不想进宫呢，住在外边儿多好。”
“那就再等两年吧，”皇帝摸摸她头，温声道：“都想好，阿琰娶妻之后，咱们再成婚，等他有儿子，历练出来，便退位，带着你天南海北，四处走走，去倭国也好，出海去另片大陆也好，只要咱们再起，就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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