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又问几句,赵杳娘答之有据,她笑意愈深,赞道:“你父母开明,你也聪慧,这是好事,真心疼女儿父母,不是娇惯她,也不是任取任求,而是叫她读书知礼,充盈自身,既能得丈夫敬重,又能教导儿女。”
“皇太子膝下空虚,将来有儿息,忙于政务之余,怕也不像你样有那多时间顾看,这时候,母亲言传身教便十分要紧。”
“来日必要好生教导皇孙,”她叫白露将早先备下那几卷古书赐给赵杳娘,勉励道:“今日将这席话说给你,你来日也要将这席话说给皇孙妃,慎之,勉之!”
赵杳娘被这席话触动,不禁动容,忙跪地谢恩:“是,臣女谨记在心,永不敢忘。”
乔毓顺势道:“也愿天下女郎都如你这般聪慧知礼,通晓道义……”
虑儿女私情,”她歉然施礼,道:“秦国夫人恕罪。”
乔毓心下实在惋惜,却也不会强求,笑着宽慰她几句,就此作罢。
先后跟亲朋好友叙过话之后,乔毓似乎想起正经事来,微微抬声,笑道:“皇太子妃何在?近前来叫看看。”
赵杳娘恭谨应声,起身到席前,屈膝见礼,垂首道:“秦国夫人安。婚仪未行,不敢当皇太子妃之称。”
乔毓轻轻颔首,又道:“抬起头来。”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孔蕴便闻弦音而知雅意,跪地请道:“现下地方广建学府,收纳幼童,中央又扩建太学,广收门徒,夫人何不在长安开设女学,也叫女郎们有求学之地?”
“你不说,还真没想到这儿,”乔毓假惺惺说句,不等别人吭声,便道:“有两个设想——不妨就开设两座女学,座针对高门勋贵女子,聘请名师教导她们读书知礼,中馈账务,乃至于来日出嫁之后往来仪礼;另座则是针对平民女子,叫她们学些针线、制造手艺,以此谋生;再从中开设门医学,用以栽培医女,专攻妇人疾病,乃至于接生备孕,免得女眷们讳疾忌医,生生误性命……”
赵杳娘闻声抬头,露出张娴静秀美面庞来,两颊微丰,杏眼温柔,气度沉静端庄。
乔毓没先叫她来,也是想看看她是否耐得住性子,现下见她不急不躁,温和从容,心下便添三分喜欢,笑着问道:“在家可念书吗?”
赵杳娘温声道:“跟父亲习字,略微念过几本。”
乔毓道:“都有哪些呢?”
赵杳娘道:“四书五经都是看过,先贤们著作也略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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