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之后,要承担责任也就不样,”乔毓叮嘱道:“你要把持好分寸,别叫东宫臣属逾越,你父皇愿意放权是回事,你主动求,就是另回事……”
皇太子笑着点头,道:“儿子知道。”
“你向懂事,阿娘没什不放心,只是见你懂事太过,又觉得心疼,”乔毓本来觉得这事儿没什,真说到地方,却忍不住有些哽咽,抱住儿子,道:“你也还年轻,正是气盛时候,不要将自己逼得太紧,要叫自己过高兴些……”
皇太子向来持重,听到此处,却也眼眶发酸,轻轻抱住母亲,点头道:“会,阿娘别担心。”
皇帝到底不放心,偷偷摸摸从床上爬起来往前殿去看,隔着帷幔瞅见那娘俩抱头流泪,禁不住撇撇嘴,低不可闻说句:“瞎矫情。”
论及相貌身材,皇太子其实与父亲十分相似,高大挺拔,英气勃发,双目狭长而又锐利,不需言语,便有种逼人威仪迎面而来。
乔毓见他拾级而上,向自己走来,心下实在感慨,光阴如水,当年小豆芽儿,这会儿都要娶媳妇。
皇太子到近前,正待行礼,却被她先步搀扶起来:“都是家人,不必拘礼。”
说完又道:“夜里风冷,咱们进去说话。”
皇太子由着她将自己拉进去,娘俩挨着坐在起后,方才笑问道:“阿娘没哭吧?”
皇帝挣扎着抖开被子,先是阵干呕,后来又开始咳嗽,手指哆嗦指着她,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喂,李泓?”乔毓悄咪咪近前点,试探道:“你没事啦?”
“死!”皇帝仰面躺着,面无表情道:“你去找你好儿子吧!”
“哪儿有,”乔毓忍笑道:“这不是好好吗。”
“死,死透,”皇帝道:“他是被你亲手毒死,你这就忘?!”
“你说什呢!”乔毓听见,扭头瞪他。
皇帝
乔毓脸上阵窘迫:“不至于。”
皇太子微微笑,笑完又温声道:“儿子今夜前来,确是有些话想同阿娘讲。”
他掀衣摆,在她身前跪下,徐徐道:“年幼时承蒙阿娘顾看,费心良多,现下儿子即将娶妻有子,便该道孝顺阿娘。”
“是有点小气,但也没那小气,哪里用得着你而再再而三劝慰,”乔毓知道他是想安自己心,轻叹口气,摸摸儿子头,低声嘱咐道:“阿琰,你长大,要做别人丈夫,再过年,或许也要做父亲,阿娘希望你能够做个有担当男儿。杳娘品性温娴,会是个好妻子,你要好好待她,夫妻彼此扶持才好……”
皇太子应:“儿子明白。”
乔毓有点想笑,又觉得真笑出来皇帝肯定要发飙,忍又忍,才克制住这种冲动,丢下句“去等阿琰”,不待皇帝开口,便快步跑出去。
皇帝翻个身,就见乔大锤溜烟跑,又气又憋屈,抖开被子盖好,恨恨合上眼。
也是赶得巧,乔毓刚出寝殿,久碰上外边儿内侍前来报信,说是皇太子殿下来,高庸还记得皇帝前不久说话,正待将人请走,却被乔毓给截住。
“叫他进来,”她道:“们娘俩说说话。”
高庸自然不会违逆她,恭谨应声“是”,亲自去请皇太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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