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礼乐之声传来，想是迎亲
礼官们到
，常山王妃递金柄玉扇过去，又轻轻抚抚小妹发丝。
“去吧。”她笑容温柔。
乔毓应
声，最后拜别母亲、姐姐和二位嫂嫂，在女官们陪同下，执扇掩面，缓步出行。
皇帝着天子冠冕，凛然英俊，正在等候，皇太子与秦王、晋王侍立身后，似是听到这边动静，齐齐转头去看。
乔毓原本还有些忐忑，瞧见这几人在，颗心忽然安稳下去，不由自主想要漾出几分笑意来。
“谁说？”韩国夫人笑盈盈道：“很好看！”
昭和公主凑过去瞅瞅，也赞道：“父皇定会喜欢！”
“他喜欢有个什
用，”乔毓小声嘀咕道：“到洞房花烛，不还得老老实实吗。”
常山王妃眼刀飞过来，乔大锤立马就老实，端坐回去，句话也不讲。
乔老夫人忍着笑，走上前去，亲自帮她梳起发髻，及到最后，忽生出几分泪意来：“出嫁之后，就是别家人……”
没有，哪知进门，就见乔老夫人正笑眯眯跟昭和公主说话，旁边是归置钗环韩国夫人与孔蕴，只是不见乔毓。
她心头跳，还当是出什事，近前去问，却听乔老夫人道：“四娘还没起呢，你先去忙别吧……”
常山王妃听得头疼，左右看看，蹙眉道：“今天是她出嫁吧？这会儿还不起？”
“她有身孕嘛，原本就辛苦，这几日又忙，起晚些怎。”乔老夫人向来宠爱小女儿，忙不迭道：“阿澜你不许凶她。”
昭和公主也道：“时辰还早呢，不急。”
皇帝眉目含笑，不等她走上前来，便主动迎上去，几位纠仪御史似乎觉得有所不妥，没等说什，就被皇太子给瞪回去。
“跟
走吧。”皇帝神情敛和，目光温煦，毫不掩饰自己情谊：“带你回家去。”
这也是当初在大慈恩寺初见时，他对乔毓说过话。
团扇遮面，笑意却还是从乔毓眉眼之中透出，她抿着嘴，轻轻应声：“好。”
乔毓最见不得老母亲眼泪，忙道：“阿娘，你这说就不对，姐姐时常回娘家，难道还是外人吗？”
“是阿娘说错，”乔老夫人破涕为笑，轻轻抱抱她，道：“无论什时候，乔家大门都向你敞开。”
乔毓原本还在劝母亲不要哭，听到此处，自己眼眶却有些发酸，借着起身掩饰，向乔老夫人与常山王妃、卫国公夫人、昌武郡公夫人深深行礼：“素日莽撞，又爱惹事，亏得你们包容，这会儿要走，你们也能松口气……”
昌武郡公夫人笑道：“只是圣上那儿又要提口气。”
众人闻言哄笑出声，先前那抹伤怀随之消失无踪。
你们心可真够大。
常山王妃头更疼，正待说句什，就见内侍帘幕掀，乔毓穿着中衣，打着哈欠出来。
乔老夫人还在这儿，又是大喜日子，常山王妃还真不忍心再说什，先叫人送早膳来，看着乔毓吃，这才帮着她梳妆打扮。
雪腻香粉涂抹过面颊，乌色黛笔勾勒过眉梢，再点胭脂，涂朱唇，额心点正红色花钿，着实艳色逼人。
乔毓少有这般郑重着妆时候，对着镜子瞧会儿，颇有些不自在：“是不是太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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