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不明双手抱胸,满脸冷漠,他理所当然地想拒绝,但陆驿站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他:“白柳作为你想要行刑第名,难道你不想多观察,多解他吗?”
“并不想多解自己
——白柳握住枪手,也在抖。
这个抖动非常轻微,非常细微,陆驿站这个近距离站着傻子都不定能发现,因为白柳表情实在是太冷静。
但岑不明发现,他甚至发现,这个精明又警惕,连对自己拥有灵魂队员都会反复核查忠诚,甚至在发现有丝背叛迹象时候就将其击杀冷血怪物,甚至因为注意力全在陆驿站身上,白柳没有发现这里阴影处,还藏个他。
这太不可思议。
——就像是岑不明第次见到十八岁白柳,伤痕累累又湿漉漉地从学校山上许愿池里爬出来,还救出个对他怀有恶意同学样。
个和白柳游戏。
但不知道为什,在看到这条回廊时候,岑不明就又想起那个晚上——那个白柳被唐二打抓进异端管理局,陆驿站用自己队长证登入最后层,去拦住正要释放所有异端白柳。
那个时候,岑不明接到有人使用预言家权限通知,赶回来。
他也赶到最后层,然后冷漠地看着屏幕里陆驿站举起双手,挡在举起枪白柳前面时候,说你要做这件事话,就先杀吧。
那瞬间,岑不明甚至是有些期待白柳射杀陆驿站,他守在旁边,再怎都能救下陆驿站这个蠢货命,而那个时候,白柳也做越线事情,他抓捕白柳这个今晚搅这大乱子,还蓄意射杀无辜民众异端合情合理,陆驿站没有拦他理由。
那个时候白柳已经意识不清,但他死死地抓着那个同学手,没有让那个同学溺死——而这是他怀有杀意个同学手。
这是岑不明第次对【白六】衍生物手下留情。
岑不明沉默地藏在树荫中,看着陆驿站上前将白柳背起,白柳神志已经模糊,他手从陆驿站肩膀上无力地滚落下来,看起来只有陆驿站半多宽,虚弱到像只失去巢穴,没有任何庇护小动物。
那个时候岑不明想要杀白柳,可能都不需要枪,只需要上前将他从陆驿站肩膀上推下去,白柳就会自己倒在地上,蜷缩成团,无声无息地冻死在这个学校后山上。
陆驿站将白柳送到山门口,然后急匆匆地赶回来处理许愿池里异端后续,临走时候双手合十鞠躬拜托岑不明:“麻烦帮照看下白柳,看着他好好地回宿舍。”
他再也不用和陆驿站这个根筋蠢货陷入这种【对方定要做坏事才能行刑】逻辑悖论旋涡里。
游戏也在那刻结束。
但陆驿站就那等着,就那举着双手等白柳放下枪,从岑不明角度看过去,他能看到陆驿站眼眶里有光在晃动,双手都在颤抖,声音也在发颤,但陆驿站还在笑:“说,在你真做错事之前,永远不会对你拔枪。”
“——既然这样,如果你真要去做什坏事,那就请你在真去做之前,杀死这个无能吧。”
岑不明知道陆驿站对白柳犹豫不决态度,但那刻,岑不明看到,除陆驿站正在抖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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