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许未,依然穿着昨天那条深蓝色牛仔裤,只不过上身却换件,陈远闻眼就看出来,那是他自己衣服。
他衣橱里难得有件不带丝点缀、样式简单白衬衫,许未个字高,穿在身上自然是小,不过许未只是将衣服简单套在身上,胸前纽扣并没有扣上,而是自然地敞开,露出白皙胸膛和块垒分明小腹。
没穿衣服对上人衣冠楚楚,气势上就输大截儿,但好在陈远闻见过风浪,拿捏个男大学生,他自认为绰绰有余。
“哟,起这早?给做早餐啊?”他懒洋洋地往门上靠,视线落在柜台上那两盘冒着热气早餐碟上。
许未没什表情地扫他眼,很快便转过头,不咸不淡地回句:“嗯,你去穿件衣服,过来吃早餐。”
骨节分明只手,白皙纤长,却并不让人觉得羸弱,皮肉下那几根微微凸起青筋,昭示着这只手年轻和它蕴含力量。
极好看只手,充满张力和蓬勃旺盛生机。
手主人听到开门动静,微微转过头,淡淡地看他眼。
年轻英俊主人,拥有双琥珀色眼睛,单眼皮,眼尾狭长,透着不近人情冷冽,但那瞬息之间转红耳尖却又将少年人窘迫出卖得干二净。
其实真不怪许未脸皮薄,谁让某个妖孽回回都赤着身体出现,平白扰乱少年人池春水。
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很早,两个人都有些累,躺在床上说会话便没有精神再做别事。
第二天清早,陈远闻被阵清脆鸟鸣声叫醒,时至夏初,窗外鸟雀也醒得比别时节要早。
陈远闻在床上伸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他身上依然光着,刚睡醒大脑迷迷糊糊,似乎已然将自己家里还有个人事情忘到脑后去。
慢悠悠地晃到大厅里,突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阵不小动静。
话音刚落,他人却已经从后贴到许未身上。
推开门见到许未刹那,陈远闻那点睡意便瞬时消散干净,要说窘迫,并非只有许未有,他自然也有。虽说他们两人睡都睡两三次,但在起过夜,这还是第次。
对于成年人来说,激情、暧昧都是属于夜晚东西,天亮,那些东西就应该心照不宣地自动归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挡谁道儿,这才是正解。
而有些事旦没有及时归位,那味道就有些不样。
如果说许未窘迫源于陈远闻突然出现,那陈远闻窘迫便源于——他没有穿衣服。
他个人住久,裸睡已经成习惯,虽然他脸皮向比他家门外那墙根还厚,但他现在到底是件衣服都没穿在身上。
他抬手揉揉眼睛,意识还不怎清醒,没做多想,便伸手推开厨房门。
虽然他是个人住在这栋京郊别墅里,但房子装修却丝毫不敷衍,他跟他那位性子冷清老哥不样,他老哥喜欢黑色,他却钟爱白色。
厨房整体基调便是白色,泛着亮光白色瓷砖,纤尘不染白色柜台,还有柜台上那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白色百合。
翠绿几片叶子衬着娇嫩黄色花芯,成这方天地里最亮眼色彩。
因此陈远闻视线不可避免地被百合花旁那只手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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