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委
“……这里钱已经足够,上次你给,还没用完,真不用。”
宋清河面色冷淡地喝口咖啡,并不抬头看他,“怎?嫌少?”
“没有!”
他急得顾不得满地碎片,竟抬脚踩上去,人激动地站起来。
“嘶!”疼痛后知后觉地传来。
“知道,”他低下头将个鸡蛋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会不乱跑。”
宋清河这才将报纸放下,冷冷地看他眼。
餐桌上气压很低,只能偶尔听到杯盘相撞声音,顿早餐沉默地吃到半,宋清河突然开口问他,“你母亲最近怎样?”
徐淮家乡在西南某座山区里,他是他们村里唯个考出来大学生,他成绩优异,在北京某所知名大学里顺利毕业,毕业之后便进入禾路工作。
原本切都在向着好方向发展,但没想到他刚毕业半年,母亲就被确诊出癌症。
徐淮在床上躺许久,他身上不舒服,心里也难受,动都不想动下。
这时卧室电话突然响,电话是内线,只有别墅里人才能打进来,徐淮不敢不接,只好爬起来接通电话。
“喂……”
他只说个“喂”字便被粗,bao地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宋清河冰冷声音,“还不滚下来。”
他本就捉急忙慌地从楼上跑下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双藕节样白嫩脚就那径直踩到餐盘碎片上,脚下地板很快就被洇红。
“你发什疯?!”宋清河猛地站起身冲到他身前,将他拦腰抱起,“昨晚是不是还没被收拾够?!”
宋清河眉头紧皱,脸上表情冷得吓人,他知道自己又惹宋清河不高兴,他本就笨手笨脚不懂得讨好人,这下宋清河应该更烦他吧。
他靠在宋清河怀里,嗅闻着宋清河身上味道,淡淡烟草味混合着雪松清香,不浓郁,但很好闻,是独属于宋清河味道。
脚底依然在流血,他怕疼,但能忍,可心里酸涩却无限胀大。
他父亲很早便去世,是母亲将他手养大,他本就家境贫寒,又才走出校园半年,面对母亲高额治疗费用,他束手无策,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爬上宋清河床。
每次他陪宋清河睡完,宋清河都会给他打大笔钱,他就靠着这些钱维持着母亲治疗。
他停下手中动作,将吃半面包放进餐盘里,低着头说:“挺好,病情没有恶化,已经稳定下来。”
“嗯,”宋清河面无表情地应声,“晚点让财务再给你转二十万。”
“不用!”他声音急切,竟不小心打碎面前餐盘,瓷器碎地,发出哗啦啦清脆声响。
他抬手抹抹眼泪,带着鼻音说:“好,马上下去。”
电话挂断后他连忙跑到外面沙发上,将自己昨晚放在那里衣服拿过来往身上套。
他腿脚有些酸,身上也不干净,尤其是两条腿上,斑斑驳驳印痕,令他十分难堪。
但他不敢让宋清河等太久,连澡都不敢洗,套上衣服便下楼。
餐桌上已经摆满早餐,品类十分丰盛,宋清河正坐在餐桌侧看报纸,听到他下楼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沉着声音说:“赶紧吃,吃完就在这屋里待着,敢乱跑打断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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