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往后,这间西厢便成齐轻舟专属房间。
徐接到收拾厢房吩咐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是、臣领命。”
焰莲宫是皇城里最华丽奢靡宫殿,也是保密安全系数最高地方,督主对这点格外注重,毕竟东厂干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活儿,因此就算是只苍蝇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缜密审查。
可小皇子这个还摸不清楚是敌是友外来生客竟能成为焰莲宫上宾贵客,实在叫人瞠目结舌。
齐轻舟倒是不客气,百分百宾至如归,就跟在自个儿宫里般自在。
把人放到榻上,刚要抽身离去,齐轻舟却毫不客气地往上缠不肯撒手,嘴里倒是还叨念着今天殷淮讲课内容:“明以礼,强直以克己。”
殷淮:“……”
皮肤热源,清晰又敏感,不知是来自被窝还是他怀里,仿佛寸寸地要烧到他心里去。
殷淮想要把手臂抽出来,齐轻舟似有感应般更用力地抱住,不做二不休,顺势将脑袋也枕上去,还在甜美梦乡中蹭蹭头。
殷淮肩膀动动,低低嗤声:“娇贵!”
天气开始回暖,两宫隔得不近,来来回回又是身汗,齐轻舟学得晚就干脆直接在焰莲宫里沐浴留宿。
殷淮派人专门收拾主屋西厢给他,就在自己对门。
他是没见过比齐轻舟还能睡人,这书才翻几页就两眼闭?揪起他后领子,齐轻舟就顺势倒在他怀里。
“……”
殷淮没什好耐性,直接晃他肩膀,齐轻舟睁开眼看到是殷淮,迷迷糊糊笑:“美人,睡觉。”又闭上眼。
今日逛逛花园,明天登登后山,三天两头放个风筝,就差没上房揭瓦。
殷淮近来公务不多,周七天里有四天能陪着他在书房里从早耗到晚。
初夏日光澄静,屋子里两人各忙各,偶有徐风自庭前竹林而过,沙沙作响,倒也显得静谧安宁。
课没上几日,齐轻舟实在想出去玩,他性子闷不住,便凑近身去迂回地旁敲侧击:“掌印,近来东厂
这下舒服,小皇子终于消停,殷淮索性任他抱着自己手臂,坐在塌边看公文。
齐轻舟睡相着实不好,左腾右翻,露出只洁白脚丫,殷淮伸手把他不安分脚丫放回被窝里,自嘲地勾唇角:伺候人活,他好多年没做倒是也点没生疏。
齐轻舟醒来已经是午日西沉光景,窗外绚丽云霞让人有些恍惚,好久没睡过这沉,呆呆懒懒地盘腿坐在榻上,动也不想动。
殷淮抱着手臂,懒懒地靠在门口,已经看他许久,淡淡出言道:“殿下睡得还好吗?”
齐轻舟以为自己偷偷睡觉惹殷老师不快,仿若个受惊小动物弹跳起来:“现在马上去把诵论背完!”
“……”殷淮推他,没醒,看半晌那张恬静睡容,有气也消几分。
娇俏直挺鼻翼,水润盈彩唇瓣……平日里生龙活虎地,这般恬静安然模样可真是难得见。
索性伸出双臂将人环住,轻轻抱就腾空。
小皇子比他想象中还要轻些,抱在手上没什感觉,像根羽毛似,轻飘飘,不真实,殷淮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是重些手感更好……
啧,看来每顿要再加些有营养,焰莲宫还不至于苛刻个还在长身体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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