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看到小皇子那截细白手腕上圈红紫,懊恼地按按眉心,小心地托起他手,静几秒,才说:“抱歉,殿下”
是真疼,但齐轻舟心里
他轻轻地低呼声,下秒,又落入那个强势温暖怀抱。’
殷淮身形高挑清矍,但常年练武,肌肉却是内敛坚硬。
齐轻舟被那股熟悉浅淡冷香扑天盖地地包围起来,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讶异。
殷淮这个人,独得很,从来不让人近身,警惕性和防备心也极重。
有好几次他在书房假寐,齐轻舟悄悄地靠近下,正暗自感叹个男人睫毛怎能这长而浓密,殷淮几乎是在他靠近那秒就被惊醒。
接收到对方狠厉眼风,又见他面色阴沉难看,齐轻舟不敢再挣开。
殷淮撩开裤腿瞧。
少年胫骨修长白皙,道新鲜殷弘刺伤如同只丑陋蜈蚣蜿蜒其上,冒着热腾腾血气。
殷淮薄唇抿成道冷峻线条,靡丽多情眼尾也仿若被那热气腾腾血色染红片,活像个从地狱火宫走出来浴血阎刹。
齐轻舟畏惧他眼底森冷和长时间沉默,挤出丝勉强笑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掌印,其实……也不是很疼,它就是看……着……吓……人。”
他就在想,小皇子跟他沾关系,就得承担双份风险,只怕是更不安全。
这天下想要他殷淮这条命人未免太多,果不其然,今日应验。
小皇子半路杀出毅然决然挡在他面前场景遍又遍在他眼前重播。
殷淮忽然发现,小皇子这些日子又长高些。
那个跳出来背影也没有他想象中羸弱,像枝抽干竹竿,势无可挡、蓬勃逼人。
齐轻舟那只作祟右手刚伸到三分之就被他“啪”地用力截住,力道很大,齐轻舟疼得脸色下子就变。
“啊疼疼疼!掌印!是!掌印!”
殷淮即便是在休息状态,功力依旧分不减,他身体在常年训练中已经形成种意识与反应,先于理智出手。
听到熟悉声音,他愣怔瞬,才立刻将力道放轻。
殷淮向来喜欢招毙命,齐轻舟疼得眼角都红层水光,但他不小心窥探到对方初醒时眼底划过丝阴霾和狠戾,又不敢再抱怨。
殷淮眼不发,直接给他简单止血包扎,用凌厉目光剜他眼,声音幽森森,充满讥诮讽刺意味:“臣还不知道,殿下原来这能忍。”
“……”齐轻舟自知理亏,默默闭嘴。
殷淮将他放在座垫上简单包扎,路途颠簸,马车顿顿,齐轻舟无力身躯也跟着摇晃得动歪西倒。
有时候碰到伤口疼得他自己呲牙咧嘴,但碍于逞完英雄和怕挨责罚,不敢开口喊疼。
忽然,股力量将他整个人将他整个人都腾空抱起。
下子形容不出那是种什感觉,心弦跳根、两根、三根……全盘皆乱,直至有些溃不成军。
就像他心脏,躁动、狂跳、沸腾,只能任夜色遮掩,强迫归于寂静。
个影卫上前:“督主,让臣……”
殷淮避,亲自将齐轻舟小心抱上马车,尽量避开他流血伤口,抬起他小腿搭在自己腿上。
齐轻舟下意识缩,立马被他定住,力道强势,又喝他:“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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