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瞪大眼睛“啊’声,连痛都顾不上,回过头商量:“这累活,就不、不劳烦掌印吧。”
殷淮扳过他脸,正对着自己,抚抚,眯着双细长风流狐狸眼睛微微笑笑:“臣乐意之至。”
齐轻舟被吸进那双又黑又深眼睛里,心砰砰响两下,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不是、掌印,这真疼,火辣辣地,沾药水,跟伤口上撒把沙子再铺层盐似。”
他说得认真又传神,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撒娇,对方却不为所动,修长微凉手指按住他颈后和腰侧,仿佛拿捏住条调皮小蛇七寸,漠然道:“殿下忍忍,医正说已经参最好止痛药,若是不按时按量涂上,就等于功亏篑,殿下前边吃苦头不就白吃?”
齐轻舟轻嘶,处处被人钳制,皱眉撅嘴不说话,声不吭。
“反正最近也不上课,还是回自己宫里方便些。”
在这儿不仅要上药、复建,还要天喝四顿骨头汤,圈人看着他不许干着不许干那,这是人过日子!?
殷淮扫个眼风过去,视线凝在齐轻舟正儿八经说胡话脸上,险些又要气笑。
在这里上药都千不情万不愿,回长欢殿能乖乖按着医嘱复建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就是嫌自己被人管着。
齐轻舟怔。
自己小把戏被这人逮正着,有些恼怒地捶捶被面:“掌印进来也不敲门!”
殷淮没理会,长驱直入,皮笑肉不笑:“不知焰莲宫是哪里招待不周,竟惹得七殿下刻也不愿意待。”
眼神冷漠,语气嘲讽。
“……”齐轻舟想到自己在这儿养伤许久,吃喝不愁,此刻被人揭短连连摆手,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掌印待极好,乐不思蜀。”
啧,玩儿消极抵抗是吧?
殷淮眯眯眼,忽然俯下身,下巴搁在他削瘦肩膀上,凑近他被复建折磨得汗津津小红耳朵,语气
殷淮索性在床榻边坐下,姿态优雅闲散,嘴角带着讽意:“那到底还是臣这里伺候不好。”
齐轻舟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是这上药真麻烦,回宫里好……”
殷淮懒得再理会他,直接对那小医正扬扬下巴,示意他开始:“那本督便也瞧瞧上这药究竟多麻烦?”
小医正手上药刷子才轻轻地碰上齐轻舟皮肤,他又哆嗦退再退,整张脸皱起来。
殷淮不惯他这臭毛病,直接将人按住,提起,圈到自己怀里,霸道地禁锢着,不喜不怒淡道:“看来上药这个活,以后还是由臣亲自来伺候殿下吧。”
乐不思蜀?殷淮静静盯着那张无辜纯良脸庞想,呵,养不熟小白眼狼罢。
他眸心水光幽幽流转,竟也轻悠悠笑,双邪媚长眸内勾外翘,伴着那虚而不实笑容反而更显得具有攻击性:“那臣怎听说殿下今日频频提起回宫?”
丝袍轻扬,殷淮步步走过来,气势太盛,坐在床榻上齐轻舟不自觉稍稍往后退几分。
他皮肤太白,唇色又太红,显出种大病初愈苍白感觉,但眉目依旧如画,殷淮眯起狭长眼。
齐轻舟像是遭不住那沉甸甸目光与假笑,眼睫颤着别过视线,无措手又摸摸鼻子:“每天上药太麻烦,圈人都得围着,……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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