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儿高,齐轻舟皱起眉。
刚才爬上来时候没什感觉,现在想下去又揣着果子,他没把握。
殷淮看出他犹疑和试探,也不主动说话,就这似笑非笑地等着看他笑话。
场面时僵持,脸面和腿相比,齐轻舟觉着还是腿比较重要,也不管下边站地儿杂七杂八人,索性直接冲下边喊着问:“掌印,从这儿跳下去,你能接住吗?”
宫人和幕僚心想七皇子殿下好大胆子,宫里还没有谁敢对东厂督主这呼来喊去。
齐轻舟腿上伤刚复原没多久,闲小半个月到底没忍住,非要爬树上摘果子试试腿是不是真完好如初。
他在群宫人紧张目光下灵活地爬上树叉,他故意晃晃树枝冲下边儿没心没肺地笑:“瞧你们吓。”
底上奴才们恨不得围成层人肉垫子,生怕这尊矜贵金樽佛不留神就摔。
殷淮打西殿走过来时候,身后还跟群幕僚,顺着宫人奇怪慌张眼光仰头瞧,树上攒着个轻盈灵活身影。
齐轻舟也看见他,把脑袋从繁茂枝叶里探出来,露出口糯米似白牙讪笑道:“掌印你来啦?”
定只有在殷淮身旁他痛苦才能得到纾解。
殷淮在书房批公文,他就捧着个话本坐在旁吃葡萄,殷淮淡淡看他眼,没说什,齐轻舟抬起头来,双清澈眼睛里尽是疑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粘着个公事缠身权臣有哪里不对。
殷淮梗,索性伸手给他擦去唇边残留果汁,略带薄茧指腹擦过娇嫩唇瓣带来阵细密电流,齐轻舟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睛。
宫里有客人来,殷淮要和人到亭子里喝茶赏花谈公事,他也步不落地跟在后边,只是他腿上伤还没好利落,走不快,殷淮便不动声色地放慢速度等。
齐轻舟双眼珠子只会盯在前面那道清绝昳丽背影,个趔趄,慌乱中握住双手才没摔倒。
殷淮眉梢挑,故作为难思考两秒,保守回答:“臣不敢保证。”
齐轻舟皱眉“啊”声,自言自语声音不太小:“应该行叭。”
看他挠头抓腮,殷淮逗弄够,波澜不惊道:“殿下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说:
殷淮双手负在身后,凤眼眯,嗓音慵懒,像那天丝丝缕缕轻云:“殿下这是做什?”
齐轻舟伸手摘个饱满果实晃晃:“帮你试试这果子熟没熟。”
怕他嫌自己淘气,又补句:“掌印不介意吧?”
殷淮配合他然点点头,微微笑,讽刺道:“臣宫里病床是不是太舒服,殿下想再躺上遭?”
齐轻舟嘴角扯出个干笑,他果子摘满满当当兜,往下瞧,地上人也都仰着头瞧他,两方大眼瞪小眼。
下秒,就被那双手紧紧反握住。
他看到殷淮缓缓转过身来,两道好看眉毛不悦地蹙起来。
“殿下认真看路。”声音还是恭敬疏离,只是夹杂着责备意味。
齐轻舟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站稳也依然就这牵着那双手不松开,殷淮看到那张脸上乖顺表情,便把到嘴边提醒压下去,继续任由他牵着。
焰莲宫五月石榴长得极好,溜串地坠在碧色枝头,星星点点白里透红像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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