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会儿,他没忍住,咳咳,想低调但话里炫耀和得意没压住:“掌印给准备,说怕不够发挥。”
“……”
齐轻舟“啧”声,幽幽道:“看在是朋友份上,本王好心提醒句,小心你头名不保。”
监考老夫子姗姗来迟,许久未见齐轻舟,齐盛帝当时可是特意来南书房给他请过假,说皇七子生性顽劣,给几位太傅添许多麻烦,现特请东厂督主司礼监掌印殷淮来管教,等性子扭过来再回到南书房上学。
众老翰林心里极其不满,七殿下虽然资质差点儿,但胜在品性纯良,谦逊开朗,撇开课堂上种种顽劣行迹,这小子平常在宫里见到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是恭恭敬敬地笑着问好打招呼。
齐轻舟知道自己水平,倒是没有什好紧张。
只是他久未露面,在南书房引起番不小骚动。
看到他腿脚无虞,动作灵便,齐亦风心端沉,还是走过来恭贺他康复。
李尚等依旧没给他什好脸色,冷嘲暗讽,齐轻舟正眼都没瞧他们眼,笑嘻嘻地和旁些同窗说着话,更把他气得不行。
齐轻舟满怀雄心壮志地将各种规格上好大白云、羊毫分门别类、井井有条摆满满个考桌。
齐轻舟怒目瞪他:“又没要你伺候!”
殷淮也不介意,把人圈在怀里:“嗯,是臣上赶着伺侯殿下。”
“……”他怎觉得掌印跟以前不样呢,蔫儿坏蔫坏。
殷淮施施然地笑:“殿下想怎考,能跟臣说说?”
齐轻舟抿抿唇:“掌印呢?掌印想让考成什样?”
不像某些学生,仗着自己家世出身,便趾高气扬地要他们身老骨头给他们行礼。
七殿下堂堂天家皇贵,放在个东厂宦官门下管教成何体统,这岂不是明着在说他们教导无方,苦读几十年圣贤书满身才学学士竟然比不过个烟视媚行宦官,置他们脸面何存?
想到这里,老翰林重重地哼声,须眉白胡扬起来:“这个做文章,讲是师从正道,怀清正之气,利民之心,不是搬些花花架子来就能成文。”
齐轻舟灵活地转
还有青石玉砚、黄梨雕花镇木,全是殷淮给他准备行头,被他样样地从书袋里挑出来,格外有仪式感。
那阵仗,不知道以为他是考科举。
宗原笑他:“殿下这是摔断腿还是摔坏脑子?以前可怎不知道你还有那多读书写字玩意儿。”
他在长欢殿见全是些齐轻舟从宫外搜罗回来或者自己发明新鲜玩意儿,连墨水都没见过。
齐轻舟笑而不语,神秘兮兮地看得宗原心里发毛,又继续眉飞色舞地摆弄起自己文房四宝来。
殷淮笑睨他,小皇子这皮球踢得真好,于是他说:“殿下随心随喜,您考成什样儿臣都接得住。”
齐轻舟若有所思,良久,仿佛才下定决心,扯扯殷淮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掌印,您就等着鸣惊人吧。“”到时候举宫都得称赞您句慧眼识珠,有教无类!”
殷淮嘴角掀,小皇子性子就这点好,上秒还闹着脾气不跟你说话,翻篇又还是回巴巴地凑上来对你笑,跟你低声细语说悄悄话。
“那臣便静候佳音。”
宫测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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