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太子无令不得近半步圣撵九千岁来去自如。
殷淮这人成精,若是他想对谁好,便能将人哄得落入温柔乡万劫不复尸骨无存还死心塌地。
午后太阳毒烈,齐轻舟不骑马,躲到车里,撩开帘子喊住打马而过殷淮。
“掌印。”
殷淮戴顶玉珠箬笠,古典容颜在熠熠春光下更显明艳无双,以为他有话要说,弯腰凑压低声音问:“殿下?”
殷淮不解:“什?”
齐轻舟认真道:“不是雪狐祥瑞,是掌印祥瑞。”
殷淮怔,心想这小皇子嘴巴甜起来时候真像颗糖似直直化进人心里去。
他这样低贱肮脏出身还头次有人说他祥瑞。
齐轻舟笑笑:“掌印是贵人,就是命里祥瑞。”
他射中银耳雪狐尾巴,殷淮射中它腿部
小狐狸“呜嗷”声,全然没有之前嚣张气焰,齐轻舟小跑过去想摸想抱,银狐蛮横伸出利爪,殷淮踹它脚,低叱:“牲畜。”
山兽敏感,闻见殷淮身上浸入骨子里血腥味,敛起横态,有些惧怕委屈地蹭蹭他玉白色衣角。
齐轻舟见它可怜,忙上前护着:“别伤着它!”
殷淮:“……”
象征。
殷淮问:“想要?”
齐轻舟点头,但并不是因为什祥瑞之兆,而是那只雪狐通身雪白唯独眉间染点红,莲花瓣印形状,第眼就给他极为熟悉亲切感觉。
漆黑透亮鸦目、高傲慵懒神情……很像个人。
像谁呢?
齐轻舟面无表情,语气有些恹恹地:“你好忙。”
殷淮双狭长眼忽然沉下去,反手紧紧拽住他手腕,看他许久,想说自己不祥,殿下才是他祥瑞,可又想起昨晚齐轻舟有多排斥他自嘲自怜话,最终还是轻声道:“那臣,便直保殿下祥瑞齐天。”
齐轻舟高兴:“啧,怎感觉拿到免死金牌。”
殷淮不可离开营地过久,两人到幽谷里玩儿会儿水就打道回府。
皇帝遇刺没兴致,春猎提前结束。
回程途中齐盛帝频频召殷淮到马车中,殷淮耐心,嘘寒问暖,添茶换香,面面俱到。
殷淮蹲下身,观察会儿,小狐狸乖乖趴在殷淮靴面上,两只前蹄抱着他脚,他看着狐狸黑曜石般眼,对殷淮说:“它跟你亲。”
又问:“能养吗?”抱着这只狐狸是感觉会不会就像抱着个小掌印样?
殷淮将人拉起来:“有何不能。”
“山兽野莽,等臣训好再送给殿下,祥瑞长伴。”
齐轻舟就着他手上力气站起来:“才不是。”
齐轻舟歪着头思索,然后就看到殷淮那张绝顶漂亮脸。
对方勾勾嘴角:“要就拿下,臣与殿下合捕。”
只见玉白衣幡飞扬,足尖点地,林间筛下光斑碎在他莹白面容上,像把脱鞘闪着寒光剑,又似优雅振翅鹤。
殷淮掠过树梢,低喝:“愣着做什?”
齐轻舟回过神来,自另头山岩包抄,双箭齐发,布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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